可她並非這世界的人,又如何用這世界的情去回了他的意。
“憐箏。”他的呼吸淺淺,靠在她的肩上,壓了三成的體重,讓她有些吃力。
她深吸一口氣,儘可能忽略耳畔吹來的溫軟,無奈道:“何事?”
風因隨著她的腳步,慢慢挪出了那側門,屋外的冷風一吹,倒是讓他散了幾分酒意。
他瞧著她如紅玉般的嬌耳,側顏白嫩清卓,實在美極了。
“我喚你箏箏可好?”一聽這話,憐箏眉頭倏然緊鎖。
他突然閉了眼眸,將自己推離了她的身,歪斜著扶住了一旁的牆。
憐箏忙扶住他,“可是作嘔難受的慌?”
風因睜了眼,月色照落她的肩,清透的眼眸正直勾勾地對著他瞧,他只能閉眼嗯了一聲。
如何不難受?
只怕他離了她,日後要更難受了。
“對不住了。”憐箏重新扶了他搭上她的肩,思了許久才絞了這麼一句話。
風因聽這話又看她,眼底藏了笑意:“何來抱歉?”
憐箏見他藏了笑,只覺得懊惱,早知道就不說了,於是改口:“隨口一說,不必當真。”
“又不是無知小兒,說了的話哪有不當真的。”
衛風因終於是笑了,慵懶地側頭看過去。
憐箏正想回身說話,轉過臉,他的唇不知怎的就對上了她的。
溫香軟玉,藏著她的髮香。
她愣了一下,將他的手扯開,他一個站不穩,趔趄了幾步,摔坐在了一座屋前的石階上。
風因挑了挑眉,眉眼間的七分醉意倒有些淺了。
他見憐箏生了羞惱,肩膀微顫,薄唇輕揚:“分明是你佔了我的便宜,怎的還敢使小性子摔了我?”
憐箏一聽就知道沒話,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你這是裝醉吧!倒是蹬鼻子上臉了。”
他一躲,避開了她的動作,眉宇間滿是寵溺:“箏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