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死掉了。”
“……”
不是王華嵐不接腔,是陳木枝壓根就沒打算跟她好好聊天。
陳木枝望向雕花大床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
房是她的房,床是她的床。如今這個女人竟然睡得如此怡然自得,是篤定了陳家沒有人啊。
看來早上“聞雞起舞”力度不夠,還沒領會到陳家人的“妙處”啊。
陳木枝冷笑一聲,手腕一抖,馬鞭又甩出一聲嘹亮的鞭嘯。
“啊——”王華嵐頓時尖叫,“表妹不可造次,姐姐身子骨弱,委實吃不消你這治病的法子。你先回,讓姐姐好生養病……”
話音未落,王華嵐只覺得眼前一閃,低垂的帳幔隨著一聲綢帛撕裂的聲音,劇烈地晃動起來。
“你幹嘛!”王華嵐慌亂地叫著。
自打從奶孃手中下地,開始學走路,安國公府二小姐陳木枝想幹嘛,都不是說的,是直接做的。
隨著馬鞭的呼嘯,雕花大床四周垂下的帳幔,一片一片地被馬鞭卷飛。
陳木枝的手腕揚一次,馬鞭便飛舞一次,所到之處便捲去一大片帳幔。
王華嵐嚇得在床上四處亂爬,只恐飛卷的馬鞭一個不小心抽到自己身上,萬一把自己的臉抽花了,這輩子可就完了。
她尖叫著,又不敢下床,最後只得捲起床上的被子,將自己團團裹了起來。
陳木枝三下五除二抽去最後一片幕簾,望見一團錦被在床上抖個不停,收了馬鞭,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表姐,幹嘛怕成這樣,我離你遠遠的呢,傷不了你。”
說話間,馬鞭又飛了出去,陳木枝用力一抽,將裹住王華嵐的錦被捲起。
是啊,說不傷你就不傷你,但傷你的錦被還是綽綽有餘。
錦被飛出老遠,又以相當無辜的姿態飄落在地。“霧州雙癱”之“小姐癱”王華嵐,蜷縮在床上,臉色灰敗、頭髮蓬亂,憤怒地瞪著陳木枝。
“你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