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那雙眼睛,顧擔的說辭並沒有任何的改變,“墨丘摯友。”
他並不說自己的名字,只是靜靜的看著白尋道。
“墨丘摯友.”
白尋道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堂堂宗師,打生打死之下,竟連對方的名字都不配知曉?
那墨丘啊,莫不是真感動了上天,派來神兵天降而來,要給他們懲戒?
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白尋道無奈的躺在那裡,冰涼的地面並不平整,幾個小石子頂在後背上,卻讓宗師都感受到了幾分不適。
這種默默等待對方審判的感覺,很不好。
但他沒得選。
四國也沒得選。
這場堪稱耗費無算的戰爭,沒有誰是最後的贏家。
大月皇室亡了,墨丘倒了,四國宗師死了.辛辛苦苦近十年,白茫茫一片大地真乾淨。
“我要你去找大祈的皇帝。”
在白尋道的身前站了一會兒,顧擔拿定了主意。
“你要放我回去?”
白尋道一愣,幾乎不可置信的問道。
隨即他便反應了過來,苦笑。
他回去,又有何用處?
一位將死之宗師,甚至連捨命都無法做到的宗師。
回去,也無非是訴說一遍敗的是如何之悽慘而已。
他,只不過是對方宣示實力的手段罷了。
“去問問伱的皇,他是想跟我講一講弱肉強食的道理,還是這天下的道義。”
顧擔面無表情的說著。
那聲音中並無多少殺伐之意,卻比冬日的寒夜更讓人遍體生寒。
“什麼才算是天下的道義?”
白尋道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自身的傷勢了,哪怕明知道對方不是好相與的,還是忍不住問道。
“那就要看你的皇怎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