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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禍延(九) (1 / 2)

“皇后犯不著與朕說這些賭氣之言。有便是有,無便是無。虎兕出於柙,龜玉毀於櫝中,一切皆因你個人所為。”皇帝的口吻不容辯駁的威嚴,沉穩的目光掠過皇后的面龐,卻隱晦的存了一絲憐憫之心。

正是這一絲憐憫,流露出皇帝內心的猶豫。只不過皇后的早已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根本參不透其中的情意。

如玥與莊妃卻看得格外清晰。沉默間,恍若神遊,莊妃與如玥對視了一眼。心想皇上的猶豫,如妃勢必要傷心了,恐怕此事越來越拖不得。正踟躕如何才能先下手為強,卻見常永貴與初貴人一併返回了偏殿。

“你怎麼來了,本宮不是叮囑你要好好將息麼?”莊妃的語氣急促而憂慮:“這樣的場面豈是你能消受的?”

初貴人輕柔的福了福身,歉意道:“臣妾之所以前來,皆因這香囊之故。皇上您請看。”

常永貴適時的將香囊呈遞於皇上手中,隨後又是一躬身退了下去。趁著皇上檢視香囊的功夫,常永貴刻意環視了殿上一週,心裡總覺得彆扭,似乎少了點什麼……

遭了,是徐淼不見了!常永貴在心裡大叫一聲,這老東西不見了,又指不定要鼓搗出什麼么蛾子來。而此刻時局,明顯是對如妃有利,自己也不得不搭把手。

若此,常永貴神情篤定,恭敬的接過皇上手中的香囊遞給石御醫:“皇上您請放心,奴才謹遵你的吩咐,徑直從初貴人那裡取來這香囊,再無經過旁人之手了。”

石黔默只將香囊擱在鼻前輕輕嗅了,隨即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皇上,此物與方才如妃呈上安嬪的那一件一般,花材都是一樣的配方,麝香也磨成了細粉混雜於其中。”

“你胡說!”皇后冷喝一聲,迅猛的將香囊從石黔默手中奪過,當著眾人的面生生撕扯開,一股腦的倒在了金蓮朵朵的磚地上:“這香囊是臣妾所繡不假,裡面的配料卻是內務府精心擇選的。即使果真給人動了手腳,也未必就是臣妾所為。”

那一袋的香料隨著皇后的一股蠻力,傾瀉於地。被風掀起幾縷,衝香的氣息四散開來。莊妃忙不迭的將絲絹遞給初貴人遮住口鼻,便吩咐宮婢道:“你們還愣著,快送初貴人回宮去。這禍害的東西,若是被吸進了鼻子,可真是作孽了。”

初貴人聞言臉上青黑一片,顯然是被唬得不輕。設身處地一想,她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失了孩兒。遂掩著口鼻道:“皇上恕罪,臣妾要先行告退了。”

“去吧!”皇帝平和的叮嚀一聲:“若無事便好生歇著,少往外走。”

“是。”初貴人憐惜的睨了皇上一眼,又不得不貪婪的再瞧上一眼。好些時候,沒有與皇上獨處了,懷著他的孩子越發的想他守在自己身邊。可這些,不過是貪婪的美夢罷了。

如玥見溫情的畫面謝幕,正是直追皇后最好的時機。便再一次跪在了皇帝身前:“皇上,連同初貴人的香囊之中也有此物,皇后想要分辯恐怕也難逃干係了。臣妾斗膽設想,皇后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中宮,母儀天下,若非有她授意,哪個奴才會用罔顧性命,用自己的人頭來栽贓陷害於她?誰不知道這可是抄家滅族的不赦之罪啊。”

“不錯,這一點臣妾亦可以證明。”這嘶啞粗噶的聲音,如同生了鐵鏽的鋸子割在耳上,著實令人難受。說話之人也不是旁人,正是失了龍裔昏迷的安嬪。

皇帝微微一愣,忙吩咐人:“給安嬪看座,有話讓她坐著說。”

皇后的心猛然一顫,照顧了安嬪這些時候,竟不知她已醒轉,且實在這最關鍵的時候。若說沒有詐,任是誰也不會相信。“這分明是如妃與安嬪串通,要將本宮拉下皇后寶座的詭計,皇上您決不能信她,臣妾是冤枉的。”

“臣妾能證明,皇后的香囊贈予之時,囊口不光是用紅繩抽緊,而是密密拱了一排針腳的。若如皇后所言,有宮人妄動手腳,那麼針腳就一定被拆開過。”安嬪一口氣說了些許話,最後幾個字簡直走音的不成樣子。

許是好些時候滴水未進,她只覺得喉嚨乾的生煙,疼得想嘔。

“不錯,皇上,這也正是臣妾要說的。”如玥示意襲兒將香囊尚未撕碎的香囊,再次呈獻於皇帝手中。釋義道:“您請看,這香囊的封口處的確有針線密密麻麻的鎖了一層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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