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有點兒東西啊兄弟,眾人無不刮目相看。
武康斟酌片刻,吩咐仨參軍事:“按懷英意見,起草限制禁令,命令信安、龍丘、蘭溪縣令,即日起邊界戒嚴。禁止人口流睦,凡是交易叛軍的,全部以資敵罪論,處以極刑。”
此言一出,包括狄仁傑,全員懵逼,咱大佬更狠,直接戒嚴啦?
至於其他州,指使不了,武康也不抱希望,繼續吩咐:“公文發歙州、杭州、越州,懇請諸刺史配合。你們起草完,交予王參軍、狄參軍審閱,再找本官蓋刺史印。”
三人起身應諾,武康示意落座,有節奏敲桌,看向司倉參軍。孫應元正襟危坐,快速翻找檔案:“武別駕容稟,下官連夜統計倉中存糧,如果徵調兩萬民壯,可供兩月消耗。”
兩月應該夠了,史書上記載,這場叛亂十一月中旬結束。想到剛抄了杜家,戶衙比較充盈,看向孫茂說:“昨日本官和崔公商議,租借百姓的牛馬,有償組織婺州郎中,購買大量藥材備用。”
點名倆孫參軍,直接吩咐:“兩位共同研究,確定牲畜租金,傷亡賠償金,郎中勞務金,及必須藥品價格。給你們兩天時間,確定好呈我過目。另外通知藥材商,敢坐地起價者,全部關大牢。”
眾人認為不妥,狄仁傑想勸說,被擺手阻止。武康看司兵參軍,秦禮立刻彙報:“兵倉中的軍械,足夠裝備兩萬士兵,各種守城器械俱全。只是盔甲太少,明光鎧被折衝府帶走,僅有少量絹甲。”
武康表示無奈,能裝備兵器就行,鎧甲別奢望了。
王林睿看過來,糾結片刻說:“武別駕容稟,敵眾我寡,是不是以崔公名義,向杭、歙、越三州求援?”
狄仁傑反駁:“我認為不可行,附近有叛亂,肯定各顧各。另外沒有朝廷命令,軍隊不能出轄區。叛亂已經十天,如果五百里加急,長安會在初四收到急報。下官以為,最晚本月十二,平叛聖旨到婺州。”
眾人也都明白,只有聖旨指派婺州,求援才有可能。狄仁傑見大佬點頭,繼續說:“陳碩真自稱九天玄女,之前還在婺州活動,流出各種妖言妖語。下官以為,會給軍民造成恐慌,會影響軍心民心。”
武康示意繼續,狄仁傑有些尷尬,糾結片刻訕訕道:“武別駕焚身求雨,百姓無比感動,都將您神話了,比九天玄女不遑多讓。下官以為,您最好親臨前線,震懾陳碩真,增強軍心士氣。”
同事們臉色怪異,武康呵呵直樂:“既然本官有這功能,當仁不讓嘍。另外我覺得,不應該只守城,要主動出擊野戰。所以我決定,司倉孫參軍、司戶孫參軍,留下負責後勤,其餘人隨我去蘭溪禦敵。”
會場炸開鍋,現在敵眾我寡,大佬還想著野戰?同事們紛紛勸解,唯有狄仁傑不置可否,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露出微笑。
有機會作秀,不能錯過,乾咳兩聲繼續:“如果只守婺州城,等於把蘭溪扔給叛軍,令百姓受戰火荼毒,天大的失職。本官於心不忍,更不能愧對朝廷的栽培,愧對崔公的信賴!”
眾人臉色怪異,顯然沒被忽悠。武康也不氣餒,仔細搜尋史書,回憶叛亂記載...
笑意漸漸爬上臉,乾咳兩聲嚴肅道:“陳碩真撤離歙州後,會改變集中兵力策略,制定分路出擊。運動戰與襲擊戰結合,打擊敵人,擴大勢力範圍。諸位,以為然否?”
大夥兒沉思,狄仁傑首先贊同,武康接著道:“她不清楚婺州虛實,也不敢孤注一擲,會派小股偷襲試探,人數預計五千左右。咱們要要做的,就是咬住先鋒隊。陳碩真很講義氣,肯定率主力支援...”
起身拿起教鞭,直指蘭溪縣境,淡淡說道:“咱們要成為釘子,把叛軍全部主力,牢牢釘在蘭溪縣。屆時無論朝廷派誰平叛,都會乘機進入睦州,斷陳碩真後路。如此南北夾擊,滅叛軍於婺州境內,諸如以為如何?”
此時此刻,大夥兒終於勘破,大佬的真正目的啦。只要叛軍在婺州全殲,平叛的首功就是婺州,誰也搶不走!一起升官發財,簡直太美了,此刻擔憂不見了,全換上興奮意淫。
節目效果好,武康發號施令:“王參軍擬調兵公文,加蓋刺史大印,勒令於洪志,徵發全部民兵,數量至少一萬五。十月十一之前,必須完成全部準備,十二日準時開拔。”
所有人起身應諾,大戰即將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