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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鑿鑿不相讓 (2 / 2)

元文陵冷笑一聲,目光帶寒攜著點點玩味,故意加重了語氣問道:“不知皇子說的吏律是哪國的吏律?”

“自然是中原國。”對上元文陵那帶著幾分玩味的目光,延陵梘避之不及,就連說話的底氣都有些不足了,心頭竟感到隱隱發虛。

元文陵別過臉去,透過半掩的雕窗望向了月光籠罩下的茫茫夜色,夜風拂過樹梢,暗影婆娑了一地。他更像是在對著風言語:“可命案發生的卻是我南涴國,那自然是要以南涴國國**處!貴族的命珍貴,那平民的命難道就低賤了不成?”

延陵梘氣得想吐血,臉色發青,一手捂著肩上的一處刀傷,一手顫抖地遙指懶得看他的元文陵:“你簡直是不可理喻!那照你這樣說,那些江湖門派一殺便是數十上百人,那你怎麼不將他們統統給抓了來問罪?”

“皇子要是有這本事將這些江湖賊子悉數抓來,我照處置無誤。”元文陵不假思索,將這話輕輕鬆鬆地說了出來。

茫茫江湖,門派數不勝數,豈是能滅得完,抓得盡的。門派之間的爭奪殺伐,朝廷一般是不會去管的。也是因為無法管,畢竟朝廷也清楚,這些爭鬥難以杜絕,因此門派之間的恩怨情仇都由這些人自行解決。但這些人一旦傷及了無辜百姓,或是朝廷官員,從而擾亂了國家穩定,那麼等待他們的便是律法的處置。江湖既在廟堂之中,又彷彿脫離在外,既受控於朝廷,又有相對的自由。

元文陵這一句話便將延陵梘堵得無言以對,將手裡的竹簡隨意一丟,拿起摺扇一陣狅扇,喘了幾口粗氣。半晌才緊擰了眉心,話音中透露著無力:“你這是在強行曲解我所表達的意思!兩者都是在傷人性命,又有何不同?”

見元文陵未回答,延陵梘斂目思忖了片刻,態度莫名緩和,說道:“明日便將人給我放了,你就當我那侍從是江湖人,殺的也是江湖人。這不就兩全了,既給了百姓一個交代,又保全了我的人。”這明顯是在鑽空子。

“皇子這是執意要藐視我南涴國律法了?”元文陵輕飄飄的瞥了眼那個厚臉皮之人,這是要與他元文陵耍無賴了。

延陵梘臉色一沉:“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放?”

“不放,就算今天在這的是中原國的聖上,我佔著理,他同樣無法命我放人。”元文陵態度堅決,語氣卻平淡。

延陵梘知道如今再怎麼生氣也是無用的,索性先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對於元文陵的回答,他給出的反應便是連連點頭,努力做到心平氣和地開口:“好好好,你有膽識。不過你似乎忘了一點,我那侍從可是中原國人,犯了事也理應交由中原國朝廷處置,如此才算名正言順嘛。”

“他是中原國人沒錯,可殺的卻是我南涴國人。如此這般,如何處置他就自然與貴國無關了,歷來便是如此,皇子難道不曾讀過古史?”延陵梘不依不饒,元文陵也就絲毫不退讓,一本正經的與延陵梘辯駁。

這軟的不吃,便只能來點硬的。延陵梘輕哼一聲,口吻裡裹挾著濃濃的威脅:“你就不怕為了此等小事而破壞了兩國之間幾百年來的和睦之誼,從而挑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想皇子並非是這般公報私仇之人吧?因此,我又有何好怕的。請皇子設身處地的想想,這其中的道理也並非是我要故意針對一個侍從,而是這乃最基本的為官之道,清正廉明。況且都是人生父母養,誰失去了親友不會感到痛心呢?如果是皇子你,能輕易饒了害自己親友無辜喪命之人嗎?見犯人逍遙自在,你心中怕是也會憤憤不平吧?同理,昨日那人心中裝著多少悲憤,你也看到了,他要的只不過是一個公正,而非銀財。”元文陵聽了延陵梘的話面色依舊波瀾不禁,只是幽幽嘆了口氣,回頭看延陵梘時的視線也柔和了幾分。

這樣的一席話果真起了效用,見延陵梘垂目沉默不語,那張浸沐在燈火中的臉只剩下了平靜。元文陵轉身,放緩了語氣:“夜已深,皇子早些休息,元某就不打擾了,還請皇子靜靜的想想我說的話。”

延陵梘雖心有不甘,但終是做出了讓步,抬頭望向門口的背影,口頭囑託道:“幫他換一間好點的牢房,待我傷好些了,去看看他。還有,吃喝方面不能虧待了他。”

“這是自然,這點小事,定是會辦到。”元文陵點頭應下,雕花木門在他手中緩緩而合,關在門外的是那一夜空的月光。

—— 昨天更新的打錯了一個詞,將“告示”打成“告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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