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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鑿鑿不相讓 (1 / 2)

奴僕抬手抹一把虛汗,立馬會意,將延陵梘身後那滑下去的靠墊重新為延陵梘放置妥帖,使延陵梘舒舒服服地靠在了上面,答道:“就在今天清晨。”

“瞧你這樣,我有那麼可怕嗎?我生元文陵的氣,又沒生你的氣,你怕個什麼?好歹也是個男子漢吧,就這點膽子,還不如女人呢!”延陵梘瞧著奴僕那畏畏縮縮的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指著人家便是一番挖苦。

剛剛旁觀了延陵梘的那通怒氣,奴僕本就渾身不自在,害怕無辜受到牽連。此刻又受了延陵梘的無情挖苦,心中的不安倒是消失了,然而那張老臉卻是蹭地一下紅了一片,最後只得尷尬地笑笑,忙搖頭:“小的不敢,不敢。”

“笑得滿臉褶子,難看死了,行了,你出去吧,我要靜一靜。別忘了告訴那個瘋子,我要見他。”延陵梘朝奴僕擺了擺手,他那怒火來得快,去得也快,見了奴僕剛剛那滑稽的樣子,火氣已去了大半。

奴僕如負釋重,三步並作兩步,一口氣走到了門口,在房門關至一半時才在門縫裡露出一個腦袋來,應道:“皇子放心,我一定將話帶到。”

奴僕將延陵梘在看完公文後的反應及要帶到的話悉數稟報給了元文陵,元文陵聽後沒多大反應,因為這是他預料之中的事。但他並沒有立刻就去見延陵梘,而是一直到了晚上,將一天的公務都處理妥當後,才獨自去了延陵梘的住處。

今夜月色清冷而明亮,窗內閃爍著熒熒燈火,元文陵在門口站定,毫不猶豫地敲了兩下房門,待得到那語氣不善的回應後才推門進去。

“皇子的傷勢可好些了?”雖然知道延陵梘此時正對他的所作所為感到不滿,但元文陵這些客套的問候語還是要說的。

延陵梘依舊如早上那般斜臥在榻上,手持一卷古書在燈下若無其事的讀著,假裝沒聽見元文陵的話。明明心中急切,卻對元文陵不給予理睬,想先將他放在一旁晾一晾再說。

元文陵豈會不知這是延陵梘在給他臉色看,於是同樣表現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說道:“既然皇子找我無事,那麼我便先回去了,皇子也早點休息。”他轉身走了幾步,作勢就要開門出去。

“你站住!事情還沒有說清楚,你還沒給我一個交代,休想一走了之。”裝出來的那份沉著冷靜終於繃不住了,在元文陵一隻腳即將跨向門外之際,延陵梘急切地向元文陵的背影展臂招了下手

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在元文陵那張隱在夜色中的臉上輕輕閃過,他回頭瞧著床榻上已經艱難坐起身子的人,明知故問道:“皇子要什麼交代?”

“當然是我那侍從的事!你是怎麼處理的?!十五年啊,你當是十五天吧?!這也關了一日了,明日趕快將人給我放了!”不提還好,這一提,延陵梘瞬間便怒了,心頭怒火正熊熊燃燒,奈何身上有傷,疼得吼人的力氣都快使不出來了。

元文陵負手而立,面色平靜,淡淡的語氣中卻夾雜著一絲強硬在其中:“這告示都貼出去了,豈能出爾反爾,那朝廷的威信何在?”

“那你何事先不與我商量!你這刑罰確實太重了,我豈能服你?先不論其他的,就說我好歹也是個堂堂皇子,你公然將我的人判處如此之重的罪責,那我的臉該往哪擱?”延陵梘情緒激動,說著便用握在手裡的竹簡拍了拍自己的臉。

案臺上油燈閃爍,暖黃的光暈撒了元文陵滿身,同時也照亮了他那雙略略低垂的眼,然而眼中除了那一點光亮在閃動,床榻上那個氣急之人卻是未從中窺探出一絲別樣的東西來,只是看他淡淡開口道:“殺人之罪,按律當斬,念在他護主心切,誤殺。因此特意網開一面,十五年已算是輕的。”

“這還輕?”延陵梘難以置信地盯了元文陵半晌,最後輕嘆一聲,語氣總算平和了幾分,“他殺的不過是兩個奴隸,況且如若不是情況特殊,誰願傷及無辜?”

聽延陵梘這毫不在意的口氣,明顯是不將人命當回事。元文陵冷冷瞧一眼,暗自輕哼一聲,話語不含一絲溫度,像是在向延陵梘陳述一個事實:“那兩人已脫去了奴籍!就在前日皇子離開江府不久,那兩人便不再是奴隸。”

“什麼?”延陵梘震驚過後是激動,大手一揮,額上青筋微起,強忍著身上傳來的痛意,指著元文陵便是一番質問,“這是蓄意陷害!元文陵你難道就看不出來?”

元文陵垂目,將若無其事的視線放在幽亮的木板上掃了一圈,再抬頭時,說出口的話便更多了幾分強硬:“我只認擺在眼前的事實,按吏律論處。這件事全城百姓都看著呢,我若不公正處理,怎能服眾?”

“就算那兩人已是平民身份,那又如何?貴族誤殺平民百姓,只需給些補償,按吏律便無罪!”延陵梘拿起一旁的帕子在滲有汗跡的額上擦了擦,這情緒一波動,加之全身又是傷痛,這汗液自然就不聽話地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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