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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深深難鎖心(二) (3 / 3)

“淺煙,藥效已過,你開門好嗎?讓我看看你手上的傷。”張氳在外屋一夜,現在見凌潺收了匕首,再次說道。

凌潺並不理會他,毫無睏意,但她感覺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了。

又過了一兩個時辰,房門被人從外面踢開,一聲巨響使凌潺驚得睜大了眼睛。

張氳走了進來,此刻他的臉色比平日更加蒼白。凌潺有閉上了眼睛,不想去看他。凌潺那隻血肉模糊的手被他拿起,凌潺卻用力一甩,脫離了他的手,不過與此同時劇痛襲遍她全身。

“你就這樣不喜歡我嗎?寧願如此傷害自己。我只是想留住你,大嫂說一個女人只要有了孩子,那她的心便會牢牢被鎖住,這樣你就不會想著再逃跑,我知大嫂的辦法卑鄙了些,可那也是為你好呀!”張氳苦澀的說,而回答他的只是沉默。

張氳知凌潺不願他碰她,便識趣的離開了,命一個丫鬟來為凌潺上藥包紮。此刻的凌潺已完全痴呆,自動遮蔽了周圍的一切。

凌潺不吃不喝的在榻上躺了兩天,直到半夜時,她起身了,凌潺決定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再逃一次,如果被抓住,不用他們來用鞭子抽她,她也會自行了結生命。

張氳這時已在裡屋睡著,趁著天色暗淡,凌潺小心翼翼出了院子,一路遮遮掩掩來到池塘邊。她想立馬跳下去,卻考慮到這頭髮定會使她受阻。

黑暗中的清醒,往往伴隨著對絕處求生的渴望,有時為了能夠活下去,任何事物都是可以捨棄的,何況如今凌潺要捨棄的只是一襲青絲。於是她取下匕首,將那青絲一縷一縷的從中間割斷。最終,及地的長髮變得與其他女子相差不大的長度,末端參差不齊。

池塘蛙聲一片,她慢慢進入水中,順流而遊,受傷的手臂,此刻一沾水,痛的令她使不上勁,只能靠一隻手。穿過一片茂密的荷葉,她終於到了牆邊,她憋氣進入水中,又是一陣猛遊,當她再次浮出水面時,她發現已出了張府。

她從水裡爬了起來,站於石板之上,結果一腳踩空,跌在了低於它很多的地面上,她那隻沒有刀傷的手瞬間傳來劇痛,她艱難的站起來,卻發現那隻手已無法動彈,以前她在練習格鬥術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的經歷,這明顯是脫臼了。

令她沒想到的是,這裡竟是一處堤壩,她剛好踩在這邊緣,一步便落空。

凌潺知道這裡不能逗留太久,她此刻也顧不上兩隻手臂的疼痛,向前走去,趁夜色還早,她想趕快離開這。

凌潺不停歇地走了半夜,早已遠離張府,衣服已被夜風吹乾,她用牙齒撕開了手臂纏繞的紗布,她知道已被打溼的紗布只會加速細菌的滋生,傷口更易被感染。

黎明已過,她低頭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衣服微髒,頭髮凌亂,現在的她就如一個乞丐一般,不知該何去何從。她覺得真是可笑,以前總是習慣把別人的命運掌控玩弄在自己手裡,而如今自己的命運卻是由別人掌控,活的就如螻蟻,上天真是會捉弄人。

“凌潺!”凌潺無意間竟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抬頭一看,竟是陸景行正站在前方不遠處,望著她。

凌潺此刻看到陸景行,內心不受控制的激動不已,就如遇見了親人一般。

陸景行快步走了過去,看到她如今的狼狽,一臉的動容:“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了,你的手怎麼了?”

“脫臼了。”凌潺滿不在乎的說。

“先跟我回客棧,我給你治傷。”

“你不是回徽州了嗎?”凌潺邊走邊問道。

“我回木屋去接你,結果看到地上的屍體,就知你肯定不會再回那裡,找了你大半個月。”陸景行答道。

“那屍體呢?”凌潺問。

“扔去荒郊野外了,在那侮辱了我母親的地方。”陸景行直白的說。

“那是你母親的屋子?”凌潺想她竟然在他母親的屋子殺了人,心裡多少有點愧疚。

“她年輕的時候住過。”陸景行的口吻好像在說很遙遠的事情。

凌潺隨陸景行往客棧的方向走去,沒過多久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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