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到處還殘留著昨夜的血痕沒有洗刷掉。天寒,有的冰上還凝結著血的暗紅色,看起來十分的詭異,如果他暈血的話。此時不應該直接暈倒才對嗎?為何他除了覺得有點噁心之外,半點都不暈?
難不成他只暈慕容金的血?
“蝦米!”宋瑾瑜叫來了一直跟著的小廝。
蝦米趕緊上前了兩步,“侯爺有什麼吩咐。”
“你去給我找把刀來。”宋瑾瑜對蝦米說道。
找刀?侯爺這是要做什麼?蝦米四下看了看,瞥見了跟在他們身後的兩名衙役。他們身上正好帶著刀。
於是蝦米趕緊屁顛的跑了過去,問人家借了刀又屁顛的跑了回來。
宋瑾瑜將刀抽出來,提在手裡,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頭。尋思著,要不割自己一個口子看看?
蝦米看著自家侯爺蹙眉,一手舉刀,一手盯著自己的手指頭看。嚇的三魂飛了一半,“侯爺侯爺,您這是要做什麼?”他趕緊問道。莫不是小侯爺與夫人吵架,這是要自尋短見吧……
一哭二鬧三上吊可是女人的招式,小侯爺學什麼不好,幹嘛要學這個?再說了,要自殺也要去夫人面前啊,在這裡,夫人哪裡看得到。
“要不你將手伸出來吧。”宋瑾瑜覺得給自己割一下,實在是有點疼,他捨不得。正巧蝦米來勸,他就眸光一亮。一把抓住了蝦米的手腕。
蝦米嚇的臉都白了。
小侯爺現在眼睛裡面狼哇哇的放光!讓他一陣陣的毛骨悚然。
“侯爺,侯爺。”蝦米趕緊告饒,“求侯爺饒命啊!”莫不是小侯爺被夫人給刺激的,腦子壞掉了?想要殺人洩憤?
“讓我割一個小口子!只要見血!”宋瑾瑜說道,“我就給你十兩銀子!”
“啊?”蝦米一怔,人呆住了,隨後他就趕緊搖頭。
“二十兩!”宋瑾瑜說道。
蝦米還是搖頭。
“五十兩!”宋瑾瑜說道。
“侯爺,您還是饒了小的吧。小的不要錢,小的要命!”蝦米頓時哭道。
“就在手上割一個口子,要什麼命?”宋瑾瑜不解的問道,“這都能要你的命?”
蝦米也是一怔,“侯爺不是要割小的的脖子?”
“我要割你脖子作甚!”宋瑾瑜不屑的一撇嘴。“你那腦袋長的很好看嗎?”
“只是在手上割一個口子?見血就行?”蝦米問道。剛剛真是嚇死他了,他還以為是要被抹脖子了!
“是啊。”宋瑾瑜點頭。
“那就給我五十兩銀子?”蝦米又問道。
“你剛剛不是說要命不要錢的嗎?”宋瑾瑜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