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瑜漫無目的的走在興泰城的街頭。
蝦米是追過來了,但是看著自家侯爺的臉色,他就選擇了??的跟在侯爺的身側。
“你跟來做什麼?”宋瑾瑜略側頭,看到了鬼鬼祟祟跟著他的蝦米,寒聲說道,“滾回去!”
“侯爺息怒,夫人她讓小的跟來,這興泰城雖然關閉了城門,但是也不算是太平啊。”蝦米很委屈的說道,“適才小的還聽府衙裡面的人說了,有人還趁火打劫,去了城南。想要看看有沒有被賊匪漏下的便宜可以撿,官府還抓了幾個興風作浪的刁民,以儆效尤呢。”
“是嗎?你的意思是城南太亂,我不能去了?”宋瑾瑜側目。
“侯爺若是心情不好,就在這一片附近走走吧。”蝦米勸說道,“畢竟在府衙附近還是安全的。”
“她若是真關心我。就親自出來抓我回去。”宋瑾瑜哈了一聲,自嘲的說道,“她便是受了傷也能將陸昭帶回來。本事不是大的很嗎?怎麼?我這個正牌的夫君出門了,她連看都不看一眼,就叫了你出來跟著?”
他不是真的想要和慕容金鬧脾氣啊,實在是心底苦的要死。酸水一個勁的朝外冒,那身上的刺不由自主的就張開了。
“侯爺,別這樣。”蝦米急道,“您難不成真的要去城南吧?”
“我就去了怎麼樣?”宋瑾瑜立眉說道,橫豎慕容金就是一個油鹽不浸的傢伙,有的時候他真的也想弄自己一身傷回來,看看她到底會不會心痛。
哎呦,不能想了,宋瑾瑜難受的別開了臉,就是這樣光想上一想,他都覺得自己心被一刺一刺的好痛。
橫豎慕容金就是吃準了他愛她,所以才一次次的這樣拿話來當刀子剜他的皮肉就對了。
宋瑾瑜這臭脾氣一上來,馬上調轉了方向就奔著城南而去了。
等到了城南,宋瑾瑜就覺得自己更加的心裡添堵。
這種地方,到處都是乾涸的血痕,燒斷的殘垣斷壁,才踏入這裡,就能感受到一股濃郁的哀愁籠罩在天空之上,就連空氣中都帶著壓抑的氣息。
“侯爺來了。”正在城南尋看的劉太守,遠遠的看到一名錦衣華服的少年怔怔的站在殘破的街道邊發怔。馬上迎了過來,“這等地方實在不應該是侯爺這種貴人該來的。”
“那什麼地方才是我應該去的?”宋瑾瑜回過神來,反問了一句。
為何人人都覺得他就應該待在錦繡花團之中,就應該過著那種不問人間煙火。錦衣玉食的生活?慕容金是這樣,這劉太守難道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劉全安碰了一個大釘子,臉色略顯的尷尬,“下官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出於對侯爺安全的考慮。下官還是先派人送侯爺回去吧。”
要是當今陛下的親外甥在他這裡出事了,他就是將渾身的皮肉都刮下來也不夠賠給人家的。
“無妨。”宋瑾瑜冷淡的一擺手,“本侯出來看看,昨夜本侯也算是與這裡的人結下了一點緣分。今日怎麼也應該過來走走。”
“這……”劉全安為難的拎著衣襬跟在宋瑾瑜的身後。
“你該幹嘛還是幹嘛去吧。”宋瑾瑜揮了一下手,“本侯自己隨便走走看看。累了,就會回去的。”
“是。”被人嫌棄了的劉全安不敢再跟,但是又擔心小侯爺的安全,只能叫了兩個衙役遠遠的跟在小侯爺的身後。
劉全安也是在心底叫苦不迭的。
他這太守當的實在太不容易了。
宋瑾瑜隨意溜達著,走著走著他發現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