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的自己來。”蝦米頓時眉開眼笑說道,“小的在命能保住的時候,還是要錢的。”
“切。”宋瑾瑜不屑的將刀丟給了蝦米,“你自己來吧。”
蝦米拿起刀來,比劃了一下,隨後閉著眼睛將自己的手指割開了一個口子。血頓時流了出來。
“這樣可以了吧?侯爺?”蝦米問道。
宋瑾瑜湊近了蝦米的手指,兩眼直筆筆的看著蝦米手指上的血,半點要暈的感覺都沒有。
“難不成是因為流的太少的緣故?”宋瑾瑜疑惑的喃喃自語,他摸了摸自己的光滑的下巴,秀挺的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
“血不夠嗎?”蝦米問道,他還用力的擠壓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讓血流的更快了一點。
“不夠!”宋瑾瑜搖頭,“要不你捅自己一刀?”他看向了蝦米。
慕容金腿上可是有一個大血窟窿的!
蝦米頓時臉又開始發白。他捧著自己的手指,哭喪著臉對宋瑾瑜說道,“侯爺,小的還是不要那五十兩了。”
“膽小鬼。”宋瑾瑜罵道。“這附近哪裡有傷者聚集的地方!”他忽然想起來,其實壓根就不用蝦米流血……真是被慕容金給氣糊塗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這個要問衙役了。”蝦米用嘴一孥,宋瑾瑜招手將遠遠跟著他們的衙役叫了過來。
衙役不敢怠慢,很快就將宋瑾瑜帶去了太守在城南設下的臨時醫館。
太守之前就調集了全成的大夫集中於此。幫忙治療傷者,這裡地處城南與城北的交界處,原本是一處夫子廟。
夫子廟裡裡外外都擠著好多人,輕傷的包紮好了,就被家人緩緩的帶走,那些重傷的,則由家人陪著,被安排在夫子廟的廟堂之中。
城南流離失所的人也很多,家裡都被燒燬了,所以這座夫子廟也作為臨時的收容之地。
因為這座夫子廟平日裡很多學子回來居住打掃,裡面的各種條件都還不錯,這才會被太守相中。
宋瑾瑜一進來。便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在一片哀鴻之中,如珠玉一般的小侯爺,顯得如此的耀眼,宛若謫仙從畫上走下來一樣。
“奴家見過侯爺。”一名身穿素白衣衫的女子,走了過來,當著眾人的面對著宋瑾瑜盈盈的一拜,隨後她轉過來,對大家朗聲說道,“各位父老相親,這位便是昨夜救了很多人的沐恩侯。就連小女子的性命也是為他所救。”
“穆姑娘,這位就是您說的那位侯爺嗎?”有老者顫顫巍巍的問道。
“是啊。”白衣女子點頭微笑。
她這邊話音一落,夫子廟裡但凡是能動的全數都起身跪倒在地,“求侯爺為我們做主啊!”諸如此類的話,頓時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宋瑾瑜……
他真的只是來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暈血的!哪裡知道會忽然面對這麼大的陣仗啊!
真是愁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