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差昨日就已通知了左戍衛大營,今日清晨迎接他們新來的校尉主將。
是以老將潘鳳命令四更造飯,五更列陣,迎接新來的校尉主將。
在三騎剛馳過標記一箭之地的石碑時,老將潘鳳大喝一聲,“擂鼓!”
咚咚咚!
厚重的戰鼓敲響,配合著悠揚的號角,蒼茫的大地上,演奏了一場屬於軍旅的樂章。
一箭的距離轉瞬即過,三騎飛到左戍衛大營前。
三人一扯韁繩,止住了去勢,跳了下來。
老將潘鳳上前一步,目光掃了一眼三人,越過了欽差,看了一眼薛鵬,見薛鵬的頭盔上的花翎,便知道眼前這乳臭未乾的少年便是左戍衛的主將校尉。
他早就聽說新上任的校尉乃是大考榜眼,十分年輕,知道此事後,他心中就是不憤,王庭就算再看不起他們左戍衛,也不該讓一個孩子來統領左戍衛啊。
潘鳳又看向了魏嬰,但見魏嬰三十上下,一身黑衣,身材瘦削,左手吃著一口漆黑長劍,神色肅穆,不苟言笑,但一雙眼睛卻極為明亮,顯得精明強幹,充滿了鐵血的氣息。
潘鳳心中頓時就明白了,“這個薛鵬,就是來鍍金的,實際上掌軍的應該就是他身旁的干將。”
潘鳳心裡冷哼,“黃口小兒,看我如何羞辱你。”
潘鳳心裡這麼想著,當下朗聲道,“見過欽差大人。”
欽差點了點頭,“無需多禮。”
說著欽差與老將潘鳳道,“潘副將,我與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王上親自冊封的校尉。”
欽差剛要將薛鵬推出來,那老將卻已走到魏嬰身旁,當即道,“卑職潘鳳,見過校尉大人。”
潘鳳話音一落,眾人頓時皆愣在了原地。
欽差先反應了過來,臉色一陣古怪,薛鵬見狀,眉頭微微皺起,魏嬰聞言臉色一陣難看,當下道,“副將大人,這位才是左戍衛校尉主將。”
說著魏嬰將薛鵬讓了出來。
潘鳳聞言一愣,隨後看了看薛鵬,又看了看欽差道,“欽差大人,不會弄錯了,這個小娃娃幾年才多大,只怕還沒成年吧,只怕連戰場都沒上過,如何做得左戍衛的校尉主將?”
欽差沉著臉道,拿出另外一半虎符,“做不做得,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先將虎符交出來吧。”
潘鳳聞言也只得拿出虎符,對比嚴絲合縫後,交給欽差,欽差則轉給薛鵬道,“薛校尉,三軍調動,只看虎符不看人,薛校尉可要小心收著。”
薛鵬收好了虎符,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潘鳳,這個老傢伙似乎對他很有敵意,卻不知是何緣由,不過他還是很客氣道,“以後軍中還是多多依仗潘副將!”
潘鳳呵呵一聲冷笑,“大人嚴重了,大人乃是王庭指定的校尉主將,凡事大人自行處理就是,卑職一直帶病操持軍務,如今主將大人來了,卑職終於可以休息了。”
說著不待薛鵬回答,潘鳳轉身就走。
而也就在此時,遠方官道上,一渾身是血的年輕兵士策馬而來,眼中一片慌亂,口中大叫著,“不好了,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