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管江濤的恨,他早就放下了。
有時候遇到那些風裡來,雨裡去的舊日同行,他甚至對管江濤還有幾分感謝。
正是管江濤對他的殘忍,把他置之死地而後生,才真正迫使他的人生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他現在日子越來越好,沒想到管江濤卻已經離逝。
“我雖然能力一般,但從小喜歡讀書,是典型的信書一族,始終堅信,傷過傷的心靈會變得更加堅強。當時說那種話,不過是不想讓他搞事,從來沒有真正想過報復什麼的。為了200元錢,殺人越禍,就更加不可能。我覺得但凡稍有理智的人,都不可能這麼做。”
程清林掏心掏肺的辯解。
戴東傑離開程清林所在的印藝照像館後,對程清林又進行了細緻的調查,確認程清林後面的確與管江濤沒有了任何交集。
而程清林更是沒有機會接觸到那只有毒的水桶。
戴東傑決定從接觸過這兩隻水桶的人入手,進行逐一排查。親親
這些人整理下來,有先前友邦的看件員,此時,他還不知道此人的名字。(友邦是開在小區裡,將快遞轉發給客戶,從中收取費用,服務於快遞員與買家的小店。)
不過這個月,友邦因為菜鳥裹裹,豐巢等智慧櫃的修建而被淘汰,因而要找這名看件員並不容易。
這樣對於案子破獲的難度便大大增加了。
幾經周折,王天可終於找到了當時開友邦的老闆,從他那裡調出了當時看件員陳必雄的資料。
除了陳必雄,還有韻達快遞的派件員王安金,以及快遞中轉站的人,人數眾多。
但戴東傑並不畏懼麻煩,他們對每個人的品性行為,為人處事的態度,甚至原生家庭都進行了、詳細的調查,有了突破性的收穫。
最後戴東傑將目標鎖定在了友邦看件員陳必雄的身上。
因為這個男人,正是那位定製垃圾埇,被坑了5000元的,朝韓貿易有限公司的採購員。
除了這層關係,還有兩個原因。
其一,認識他的人都說,他氣量較小,做什麼事都睚眥必報,喜歡斤斤計較。
其二,友邦的老闆說他在友邦關閉前,提前辭職了。問他辭職原因,他卻支支吾吾,更可疑的是,那段日子,他很是心不在焉,一連還出了四、五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