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徐清覺得如果一個機長需要靠副駕駛提醒才能落好地,那麼最該追究的是放他機長的檢查員。
其實這件事就是機長在大風亂流的天氣條件下,對收油門的動作不夠謹慎,收油門的時機偏早。在大風亂流的情況下,油門收太早導致下沉過快的話,後面就不好修了。
很簡單的原因,一句話就能說完,於琦偏偏要讓當事機組“亮相”,除了體現出飛行部經理對安全“錙銖必較”外,彷彿沒有其它意義了。
一副說的時間就比機長少了一半,他又不是操縱人,廢了好大力氣才硬憋出七八分鐘的話來。最後是真的編不下去了,在於琦頗為不悅的目光下灰溜溜地返回了自己的位置。
等一副坐下,徐清嘖嘖嘴,心想幸好跟自己沒有直接關係,不然讓他上去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徐清鬆口氣還沒多久,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他發現機長和一副不知何時都將目光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一股冷意自腳底板躥到天靈蓋,徐清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會議主持人陳逸,同時他的手指指向自己,看嘴型分明是要說:“我?”
陳逸哭笑不得地點點頭,這下徐清樂極生悲!
徐清心神忐忑地上了臺,上來就是持續半分鐘的懵逼狀態。
這事兒跟他有什麼關係?你要說機組連坐,一起處罰他,他也沒意見,但是讓他具體分析原因,這不是搞他嗎?
“呃……”
徐清支吾了半天,硬是沒有吐出半個字來。他斜眼瞅了下旁邊的於琦,只見於琦面色鐵青,似乎似乎隨時都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徐清打了個激靈,一狠心,憑著記憶將剛才一副講的話,幾乎是原封不動地複述了一遍。
這一刻,徐清猶如記憶之神附體,臺下的眾人甚至覺得是不是經歷了時空裂隙,回到了七八分鐘之前將剛才的話又聽了一遍。
猶如時間重演,徐清復刻完一副的話,都沒臉看於琦和陳逸的臉色,乾咳兩聲裝作若無其事地下了臺。
剛下臺,身後就傳來隱有怒意的低喝。
“徐清,你這是什麼態度!”
徐清頭都不用轉就知道是於琦的聲音。極為尷尬地轉過頭,停在原地,等待著於琦暴風驟雨般的怒意。
徐清也不想這樣,可是她真的不知道還說啥啊,能靠記憶說了這麼多已經算是不錯了。
就在於琦即將爆發的時候,一直老神在在的萬乾開了金口:“徐兄弟還是有意思啊!不僅手上功夫了得,記憶力也著實驚人啊!”
徐清老臉一紅,還不好反駁。
“貴公司對待安全的謹慎態度,我今天是見到了。不過這都是貴公司的內部事務,我也不便評價,就到此為止,今天我這個外人過來還是另有要事!”
於琦心頭一凜,正事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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