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樣,對索倫圖和自己來說倒是極好的事了。孟古青悅然的遞上了一塊粒點給索倫圖:“瑪嬤最疼諾敏,全力相助福臨也是為了她能當上太子妃,便是想著將來能扶正,倘若她知道福臨還要另外再娶正室,必然內訌。”
“我倒忘了這個。”索倫圖也很欣喜:“那我們趕快去告訴外婆。”
孟古青忙攔:“不成,現在還未有苗頭,雙方還沒有往來。瑪嬤知道後自然忍不得,若她馬上對質,沒有證據我們便這樣倒要自誤了。”
索倫圖覺得很有道理,又問:“那該如何呢。”
就讓福臨安心的作罷。今夜的罰跪他必然捨不得就這麼過去了,肯定要在特木爾和雲都面前做得像是為著他們受了委屈,換取他們同情,倒不如讓他們先親近些,有了行跡之後再告訴博禮。
到時便不只是博禮和福臨反目,而是福臨自尋死路。
這樣的行事,自是釜底抽薪。索倫圖默契的笑了:“那我們該做些什麼呢。”
孟古青點了點頭:“這事要白天才能商量,今天太晚了,你先安置了吧。明天我早些來看你。”
她說罷便辭別出了帳子,帶著下人們回了宿處。
頓珠因為愧疚還在等待,見她回來忙跪了下來。孟古青扶了起來,迎她入帳,親切的說:“我原是想明天再找你,既是你來了,就跟我入帳再說罷。”
現在倒還不是告訴她福臨是相親物件的時候,也盼著雲都那邊晚些再說。孟古青認真的叮囑頓珠的是另一件事。
便是暗格藏毒的事,原已經確定是福臨所為,只是還不知道他要害誰,現在他既然有著相親的聯絡便有些麻煩了。
孟古青因還沒有確定,便也只是敲打著說:“今夜的事原是雙方的錯處,只是為子不得不這樣處置。希望姐姐你不要誤會,還要助著我安撫你父兄才是。如今太子到來,管制更加嚴了,也難免會有居心叵測的人行亂,你和你父兄要更小心。暫時先放下前事,等大婚之後自然有分曉。”
頓珠原怕她計較。因也知道特木爾不是好相與的,自然是他的錯處更大,聽著這樣的安撫之語,心裡便覺得溫暖無比。
自是沒有不從的道理。
孟古青又說:“別讓你父兄接近那些土匪,我保證只要你們不動,他們就不會去尋事。而且你們不要小看了這些人,我們昔時在山西也是得了他們相助的。他們有許多手段,都可以保得性命。你多待一會兒,我慢慢和你,若乏了今夜就宿在這裡吧。”
頓珠倒是知道她的好心,可是特木爾和雲都會誤會。她便是說道:“奴才聽您教誨便是,但是奴才不能留在這裡,我阿爸和大哥尚在憤怒之中,怕是不能久等。”
孟古青便和她約了明日再見。
出來送客時,孟古青又瞧見了在帳外跪著的福臨。
這會兒蘇赫和梁思傑已是聞訊過來照看他了,只是蘇赫貪懶,一會兒便回去了,梁思傑卻在身邊守著。孟古青不動聲色的看了一會兒,便帶著下人們回了帳子吹燈安置了。
福臨心裡倒很不是滋味,便是這樣跪著不久也睏乏了,懵懵懂懂的倒又夢見了一些幻景。他倒是不明白,只是裡面有孟古青的影子便十分的痴了。
便是這樣,不知不覺竟到了四更。孟古青要去準備早飯了,便吩咐圖雅和賽罕出去。她們到外面趕走福臨,回來才告訴她,特木爾竟是親自來接福臨了。
孟古青笑了笑:“世子倒是個講義氣的人,由他去罷。”
圖雅和賽罕倒是擔心起來:“雲都勢力不小,若縱得他們親近了,這可不是好事,若是一起對太子行亂,該怎麼辦呢。”
“便是行亂也還需要時候聯絡感情。圖雅,先跟我去做早飯,然後一起去見太子。”孟古青整理了衣衫與飾物後便出帳去了。等到做得了早飯,她便親自去尋索倫圖。
這會兒也已天亮了,索倫圖昨夜睏乏了還沒睡醒。孟古青把早飯交給了梁思善,然後便在外面等他醒來。梁思善放下了餐盤,回身見索倫圖額上冒汗,怕他是發熱了便擔心的拿汗巾抹了抹,見不是發熱才放心的喚道:“太子妃可以進來了。”
  清穿之得添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