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炸彈拆起來很麻煩,非常浪費時間,琴酒並不覺得對方會好心地給他們那麼多時間去拆除。
“所以?”貝爾摩德嗓子有些乾澀,她一向聰明。
“一起處理掉。”琴酒的聲音無波無瀾,坐在飛機後座平靜地下命令。
“琴酒,等等!”貝爾摩德剛想說什麼,後頸一疼就失去了意識。
基安蒂自然不會有太多情緒,反正是琴酒下的命令,看著熱像儀裡呈現的影象,毫不猶豫地按下了發射器。
琴酒站在駕駛座後面,看著眼前轟然炸開的火海,這種劇烈的爆炸,別說活下來,連骨頭都能直接炸成灰。
能夠面不改色直接放棄營救自己的親生兒子,組織成員對琴酒的冷血有了更深的認識,能夠準確判斷出情況是一回事,但是能夠毫無顧慮地下達命令是另一回事。
等貝爾摩德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了,琴酒一身血腥氣坐在不遠處,拿著手機似乎是在回覆郵件。
“醒了?”察覺到呼吸的變化,琴酒收回手機,目光如同死水一般平靜。
貝爾摩德沒有理他。
琴酒也清楚這一點,確定她醒來後就直接離開了。
黑澤銀死無全屍。
這一舉動更是直接斷了其他勢力心裡的小九九,無論他們曾經想做什麼,如今都該歇了。
黑澤銀的資料隨之被銷燬,就像是從來不曾出現一樣。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開始轉動,世界悄無聲息地開始變化,將破碎的、新生的、痊癒的時間線縫合,然後時間接著向前流動。
很長一段時間後。
“Gin,這是組織的幾名新成員,”貝爾摩德帶著四個人來到訓練室,其中一人就是傷勢痊癒能夠自由行動還未恢復記憶的蘇格蘭,“龍舌蘭、愛爾蘭,以及……”貝爾摩德語調帶著幾分調侃的笑意,“吉普生,那位大人讓你帶帶他們。”
“琴酒大人好。”黑髮黑眼戴著黑框眼鏡的青年笑嘻嘻地打了個招呼,“我是吉普生。”
“全部?”琴酒目光掃過三名新晉代號成員。
“也可以任選一個。”貝爾摩德伸了個懶腰,拍了拍吉普生的臉,唇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這孩子可是那位親自指定的人員。”
和琴酒有六七分像的黑髮青年靦腆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