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不是小孩子!”黑澤銀擺出一副“我超成熟”的模樣,“我已經長大了!”
“呵,”琴酒輕笑一聲,“是嗎?”
“當然!”黑澤銀義正嚴辭,“所以你不能把我當成小孩子一樣敷衍!”
琴酒深深地看了黑澤銀一眼,在黑澤銀察覺到之前收回視線下了逐客令:“我還有事。”
“你這樣超過分的!”黑澤銀捏緊拳頭,水綠色的眼眸中倒映著青年修長高挑的身影,他不知道琴酒一天天都在忙什麼,這傢伙什麼都不告訴他,就像曾經一樣,一個人扛著所有的壓力,卻永遠一副漫不經心的冷淡模樣,直至死亡。
黑澤銀沒有見琴酒最後一面,或者說,琴酒有意在避開他們,不知道他最後做了什麼,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甚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見到屍體才能斷定死亡,但是他們並沒有找到屍體,所以只有兩種可能,在黑暗深處活著,亦或,屍骨無存。
琴酒自然不知道黑澤銀神色變換是在想什麼,即使真的知道也不會在意,畢竟他從始至終堅定不移地走在自己要走的路上,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曾改變。
因為黑澤銀的出現,休息時間已經超過預期了,琴酒沒打算再浪費時間,怎麼說呢,浪費時間就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
抬頭看了一眼太陽,被陽光刺得眯起眼睛,一身黑衣的琴酒頭也不回地離開。
黑澤銀從後面跑過來,狠狠撞了一下琴酒,然後繼續向前跑去,琴酒的步伐沒有因為這充滿控訴意味的撞擊而踉蹌,他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目送黑澤銀離開,松綠色的眼眸中帶著幾分複雜的情緒,很快又斂下眸子,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微微皺眉看向百米開外的樓頂——那裡空無一人。
這段時間不僅是組織內部一片忙碌,像是警察、FBI這些組織也忙得不可開交,黑暗世界最底層汙垢被觸動的結果就是黑白兩道全部被牽扯進來,犯罪率極速飆升。
看琴酒郵箱裡的那些郵件就知道了,圍剿、暗殺、清理……貝爾摩德和朗姆提供情報,琴酒帶著行動組的成員到處跑。
等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琴酒靠在組織訓練室的椅子上閉目養神,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貝爾摩德還沒走過來,聲音就傳入琴酒耳中。
“Gin,小銀出事了!”不等琴酒說什麼,貝爾摩德語氣極快地繼續說道,“是因為前段時間的清剿任務導致小銀被人盯上了。”
“那位的意思是,組織不容挑釁。”容貌綺麗的金髮女人吐出一口氣,跟著琴酒離開訓練室。
“嗯。”琴酒一邊應聲一邊開啟手機,對於這種情況他並不意外,他們和那個小鬼走得太近了,又放任那小鬼在外面亂跑。當利益足夠的時候,總會有人敢冒著被組織找上門的代價做一些事情。
“他們是拿小銀威脅你?”收到朗姆郵件的貝爾摩德微微皺眉,對方要求以組織機密交換。
“呵。”琴酒瞥了一眼朗姆收到的威脅郵件,以及實時直播。
影片裡,黑澤銀被綁著炸彈吊在半空中,腦袋耷拉著,身上傷痕累累,只有胸膛還在微微起伏。
“沒救了。”琴酒盯著影片過了一會兒,很乾脆地判斷道,貝爾摩德驀然抬頭,琴酒的語氣很平靜,“房間裡設定著重力炸彈,一旦重量有變化就會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