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目光定格在吉普生上,對方看上去像是個大學剛畢業的青年,然後很乾脆地選了一旁的蘇格蘭。
“琴酒大人不要我嗎?”吉普生很熱心腸地推薦自己,“我精通計算機,會開車,熟練各種武器。”
“走。”琴酒理都懶得理會,衝著蘇格蘭說了一句,兩人徑直離開。
琴酒很忙,這是組織公認的事實,但是隻有當了他的搭檔才明白究竟有多忙。
不是在執行任務,就是在執行任務的路上,被迫熬了幾個夜的蘇格蘭臉上掛著濃重的黑眼圈,走路搖搖晃晃,雖然任務主要是由琴酒完成的,但是開車、整理資料都是他乾的。
琴酒還能在車上小憩一會兒,他就只能抽空打個盹。
“Gin,蘇格蘭都被你折騰成這樣了?”給那位先生彙報完情況,被貝爾摩德堵在路上的琴酒掃了一眼跟在貝爾摩德身後的吉普生。
“有事?”琴酒抬了抬眼皮子。
“給你送個人,”貝爾摩德攤手,將吉普生推到琴酒面前,“你應該已經收到通知了,蘇格蘭我就帶走了~”
“琴酒大人,”吉普生笑嘻嘻地湊到琴酒面前,“以後請多多指教。”
琴酒一言不發地離開。
吉普生三兩步追上去,他雖然比琴酒矮了半個頭,但是比其他人要高一些。
“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突然響起,吉普生警覺回頭,琴酒則是眼神淡漠地看向那個奄奄一息的青年。
“你是誰?!”吉普生下意識地擋在琴酒面前,眼中滿是警惕。
青年瞟了兩眼吉普生,壓抑著咳嗽了兩聲,聲音愈發懶散,“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計劃很順利。”
琴酒伸手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小鬼,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他真正關心的是,能讓這傢伙頂著一身傷特意跑過來找他的原因,或者說,對自己早有猜測的事實的確定。
“他來了。”青年閉眼,喘了幾下,語氣複雜又帶著釋懷,“你沒猜錯。”
琴酒:“……”
“走了。”琴酒語氣冷淡地衝吉普生說道,轉身的一瞬間,眼神如同深不見底的深淵,幽暗又晦澀。
“琴酒老大,他是誰啊?”吉普生沒忍住湊到琴酒面前,眼神還不住地往後瞟。
琴酒沒有回答,反手將一臺筆記本拍在吉普生胸前,打斷了他喋喋不休的話語,“你負責後勤。”
“嘿嘿,琴酒老大,你就不擔心我是臥底嗎?這麼放心我?”吉普生笑嘻嘻地接過電腦,擠眉弄眼。
琴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徑直走向任務地點,目標明確地前進。
擔心嗎?自然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