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寒攤攤手,表示很無奈,“她就是這樣,你知道的,藝術家總是與眾不同。”
“你怎麼認識她的?”我有些好奇,就這地方,還有爆炸頭娃娃的樣子,我實在是想不到她跟夏亦寒這樣的人是怎麼會有交集的。
夏亦寒對此倒是很坦然,“同學。”
“同學!”這就更令我驚奇了!
我對夏亦寒的求學經歷是真的不知道的,他的履歷從來都很神秘,不像陸暻年,上個谷歌什麼就都能照出來。
“你什麼大學畢業的?”我問夏亦寒。
夏亦寒說的更加坦然,甚至還有些淡淡的得意,“沒上過大學。”
原本呢,這樣的話說出來似乎是我冒昧了,戳到了別人的短處。我的問題實在是有些欠缺妥當,不該那麼必然的問他上什麼大學的,可是再怎麼我也不會想到,夏亦寒連大學都沒有上啊,要知道做到他這個層次的高官,隨便一個出來都能拿出非常漂亮的學歷的,陸暻年、賀蓮城都是畢業於美國最好的常青藤大學,就是不學無術的陸駒那也是美國名校畢業,退一萬步說,就是那個見到了就討厭的夏天佑,那也是跟袁圓同一個法國的學校。那個學校從來以不好進以及學費高昂著名。
我怎麼可能想到夏亦寒連大學都沒有上過。
這時候原本我是該說抱歉的,但是呢,他的語氣實在是太得意了。他的得意那麼明顯,讓我覺得沒有上大學,不僅沒有被他當成人生的短處,反而覺得這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樣。
被他的語氣感染,我笑著問:“那請問夏總跟這位設計師,是在何時的同學呢?”
“職業高中!服裝系!”
真的不是我帶有色眼鏡,但是吧,這個職業高中的服裝系,我怎麼就怎麼聽怎麼覺得山寨呢!
我心裡是真的有些懷疑了,“你確定要你這位同學幫我完成禮服?”
明明是他一再強調遠航集團的酒會非常重要的,但是吧,現在找上這麼一位‘藝術家’我實在是無法接受啊。
“她會做的很好的。”
他話音剛落,爆炸頭娃娃就拿著一大塊白色的布料從亂布堆裡跑出來,欣喜的說:“就是這一塊,最適合你的氣質。”
說完她還有些奇怪了,問夏亦寒,“你從哪裡找來這麼漂亮的小美女,就憑你那張破嘴,還能有人跟你關係不錯,還真是出的奇蹟了。”
“秘書。”
“怪不得。”爆炸頭娃娃扭頭跟我說:“你可離他遠一點,他也許會是個好上司,但是絕對不是個好朋友。”
當著夏亦寒的面這麼說,真的好嗎?
可看夏亦寒半點都沒有冷臉的樣子,我大概也猜的出,他們的關係是不一般的了。
既然明白了他們的關係不一般,我也就不廢話了,徹底配合著米蘭大設計師,讓她把我圍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白色大蟲子。
我真的不明白,一塊白色的,什麼都看不出來的布裹在身上,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女人對美,總還是有些追求的。
雖說夏亦寒說帶我來做衣服,公費包銷。但是要真要我圍成這幅樣子去參加酒會,我還真是亞歷山大。
忍不住問米蘭,“你確定要這樣?身上就這麼一塊白布?”
“你難道不知道越是簡潔越是永恆的道理,你氣質清新,長相清純,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只會讓你的氣質變差!還有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專業水平嗎?我告訴你,要不是夏亦寒威脅我,而且你又是我喜歡的,我才沒時間給你做這麼費工夫的衣服呢!要知道我的檔期已經排到明年了!懂嗎?!”
她手裡拿著剪刀,說話的時候因為激動,剪刀嘩啦嘩啦響,我看著距離我不到三毫米的剪刀頂端,乖乖閉嘴。
眼一閉,也就那麼回事了,方正我不可能是酒會的主角,醜就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