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看到小狗兒,它對著我搖尾巴,其實養他也有幾個月了,照顧的好可以,所以小狗兒就以我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長大。
現在的小狗兒已經不是當初剛剛救回它的時候那樣一個巴掌就能抱起來。
它現在猛的往我的腿上一撲,我還真有些招架不住。圍史農扛。
看著小狗兒那雙眼睛,還真的有些像賀蓮城,我問它:“也真是奇了,明明是我養著你的,然後你也只跟陸暻年親近,但是為什麼,你這眼睛就跟賀蓮城長的一模一樣呢,難道真就因為他救了你,所以你就隨了他?”
小狗兒當然是不會回答我的,它只會舔我的下巴,溼乎乎溺歪歪的,雖然真是膩糊的讓人受不了,倒是這樣的親近,卻是我十分珍惜的,到了今時今日,真的陪在我身邊的,也就只剩下它了。
次日,我在公司見到了久未露面的夏亦寒。
“你?.......”我想了想,也不知道從哪裡問他才好,所以就說:“你還好嗎?”
他點點頭。
這樣的沉默已經說明了問題,我心中有些無奈,想起我父親離開的時候,我至少還能在陸暻年的懷裡哭一場,可是到了夏亦寒呢,他的所有心傷壓在心裡恐怕連個說的人都沒有。
想到這些,我難免說:“你怎麼不在家裡休息兩天,公司一切都好,就算是有什麼突發的事情我也會給你打電話的,你沒必要這麼巴巴的跑來。”
夏亦寒倒是說的簡練,“要給你作禮服,再晚就來不及了。”
“什麼禮服?”我是真的聽不懂。
“酒會的禮服。”
他說過酒會的事情,我當然是知道的。我自己其實私底下想過,參加這種酒會肯定是要盛裝出席的,到時候我少不得又得放點血,去買見貴點的裙子。
但是沒想到夏亦寒回如此的珍重其事,他說:“遠航集團的酒會,每年都是一張邀請卡難求的,你想成成衣去?”
成衣?原諒我,我真的不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我就想問問,“除了成衣還有什麼?難道我還有別的選擇?”
“跟我走吧。”
夏亦寒都懶的跟我解釋,直接開車帶我去了中心廣場的大廈。也不是什麼有名的大牌子店,而是在大廈二十五樓的一個角落裡,連門都沒開,還是夏亦寒打了電話,才給開了門。
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這房間裡面根本不是一般的民居,而是被改裝的一個工作室。
來迎接我們的是一個燙著爆炸頭的女孩子,五官實在長的不真實,簡直就是一個爆炸頭娃娃。她的眼睛好看的很,不是黑的,帶著點藍。
“她是設計師米蘭。”夏亦寒介紹。
“你好。”我當然從善如流的打招呼。
爆炸頭娃娃瞪著眼睛看了我許久,然後驚叫一聲,“你就是我的繆思,我有靈感了!”
然後她就一頭鑽進一對布料當中去了。
真是完全沒頭沒腦的。
我有些驚奇的看向夏亦寒,“你確定這裡是買衣服的地方?”
不是我懷疑夏亦寒,而是這地方從進來的地方到房子中心,我都沒有看到一件能被稱之為衣服的東西。充其量,就是滿房間的布料,嗯,而且還是亂七八糟的布料,我覺得要是我用詞在刻薄一點,這完全可以被稱之為滿房子的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