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刀光血影的,著實有些閃了她的眼,同時強烈衝擊了她的三觀。
聽到召喚,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快步走到慕容恪的身邊。
看到他臉色慘白,前襟被血水溼透,右手捂住胸口的部位還在向外湧著鮮血。
心中不知為什麼竟然揪的發疼。
這個慕容恪,畢竟長著一張跟葉鋒一樣的臉,葉瀾兒怎麼也擺脫不了對他的特殊的感情。
……
三人快速移步到書房,慕容恪平躺在床榻之上,虛弱不堪。
木先生是一位奇人,當年西風城之戰時,他恰好遊歷到當地,自願加入了守軍的陣營,救治傷員。
他親眼目睹了慕容恪的驍勇善戰和智計百出,十分欣賞這位堅毅不屈心懷天下蒼生的年輕人。
所以後來一行十幾人逃出西北的時候他並沒有選擇離開,而是留在睿王府,幫助慕容恪出謀劃策。
他的醫術師承神醫鍾遠山,在整個大夏國算得上數一數二,夏獻帝偶爾有個頭疼腦熱,矯情起來都會恭敬的派人來請。
所以,木先生在整個睿王府,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他動作嫻熟,手法老練地給慕容恪清洗包紮了傷口。
劍傷之處敷上了厚厚一層秘製金瘡藥,包上了厚厚的紗布。
“木先生,王爺他沒事吧?”蘇玉親自端來給木先生淨手的銅盆,著急的問。
木先生嘆了口氣:“血止住了。萬幸沒有傷到內臟,真是上天垂憐!
但是這種貫通傷,極不容易康復,十有八九會化膿積液。一旦血肉化膿,必須將傷口再次剖開引流。到時候不但需受皮肉之苦,命保住保不住還是兩說。”
蘇玉的娃娃臉上滿是愁容:“王爺還要參加今天晚上的宴會……”
“胡鬧!”不能蘇玉說完,木先生一聲怒喝:“這根本就是在自尋死路!睿王現在這個樣子,怎麼還能做其他的事情!
蘇玉,王爺的心結你不是不知道,怎麼能讓他做這種傻事!冥冥之中自由天意,顧輕塵的事情是誰都沒有料到的,何苦將責任全部壓在自己的身上……”
木先生越說越無力,他用這番道理開解慕容恪很多次,但從來都沒有用。
蘇玉有些為難:“王爺說,到時候讓葉瀾兒貼身伺候,這樣他的身體狀況便不會被輕易察覺。王爺還說,像今天晚上這樣的機會,怕是不會再有了。”
木先生看了一眼正窩在太師椅裡邊獨自喝茶的葉瀾兒,狐疑地問道:“就是太子硬塞進來的那位?”
蘇玉點頭。
木先生背在身後的雙手一甩:“這不是胡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