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怎麼了?”
“二嫂咋了?”
簾子另一面傳來阮思思痛苦的呻吟聲,即便她刻意隱忍,也極其清晰。
“我看看。”白清淺說著,已經爬上馬車,給阮思思診脈。
白清硯等人都情不自禁地緊張起來,等待她的結果。
阮思思懷孕六個多月了,一路顛簸勞累,本就虛弱,昨天又受了驚嚇,一路逃命,今天又被突然出現的鄭寧嚇到了。
“動了胎氣,放輕鬆,問題不大。”她這話是對阮思思說的。
阮思思半躺著,臉頰煞白,大滴大滴的汗水隨之低落。
“要不然咱們休息會?”雲煙不安地看向白清淺,“你二嫂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坐馬車也是一路顛簸,長時間不休息,怕是撐不住啊。”
馬車外的白清硯看向前面騎馬的鄭寧,道:“我去。”
眼下已經不是陳川等人做主了,而是鄭寧。
陳川雖然是太子手底下的人,但論身份地位,怎麼比得上鄭寧這個浴血奮戰換來的將軍。
白清硯疾步走向鄭寧,一個箭步,踩上一塊石頭躍了過去,穩穩落在鄭寧前面。
鄭寧猛地勒緊韁繩,眼底滿是不耐:“想死?”
“鄭小將軍,我夫人懷有身孕,如今身體不適,大家也頂著烈日走了這麼久了,需要休息。”
“所以?”鄭寧抬著下巴,倨傲地看著白清硯,“你們不能在規定時間內抵達,白將軍就要身首異處,要我說,那個孩子,不要也罷。”
白清硯頓時瞳孔微縮,雙手早已捏成了拳頭。
“想動手?”鄭寧鬆開韁繩,眼底帶著幾分惡趣味,“都說白將軍兩個兒子青出於藍,今日還被我遇到這個機會,不然這樣,你我比試一場,你拖的時間越久,他們就休息得越久。”
“清硯。”白清舟皺起眉頭,不贊同這個提議。
白清硯回頭看了眼馬車,理都沒理他大哥的話,就擺出了可以動手的姿勢:“請鄭小將軍,賜教。”
“好得很!”
鄭寧踏馬一躍,直接一腳踹向白清硯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