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長樂佯裝害怕,眼角眉梢卻盡是笑意。
阮思思並沒跟她計較。
白家造難,長樂作為她孃家的陪嫁丫鬟,本可以拿上賣身契離開,卻義無反顧跟了來。
在她心裡,長樂早已不是丫鬟,而是親人了。
眾人道歉過後,又是一陣感激,各家帶了一些山上摘的野果,挖的野菜,亦或是自家養的雞下的蛋,甚至還有人去河裡捕魚送來。
雖然不多,但都是一番心意。
在他們強烈建議下,雲煙做主收下了。
眾人這才安心離開。
另一邊。
白清淺蹲在院子裡,看著從別人家買來的一條小黑狗,不禁咧嘴一笑。
兩個小傢伙看小狗搖尾巴,圓圓的眼睛裡滿是好奇。
“汪汪!”
小黑狗圍著兩個小傢伙轉來轉去,尾巴甩得格外歡實。
兩個小傢伙還沒見過這種架勢,又驚又喜。
“孃親,好喜歡!”小秦姝指著小黑狗,明亮的眼睛像裝了一個月亮。
小秦允雖然要嚴肅些,但眼角眉梢都是淺笑,早已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秦錦墨安靜坐在屋簷下,看著母子三人玩得歡快,幽深的眸底也藏著幾分歡喜。
早飯過後,白家人拉著白清淺問了好些話,無非就是早上那些人上門時有沒有為難他們。
白清淺聽得心中暖洋洋的,笑道:“挺好的,問題解決了,大家對我們的態度就變了,要是還有人不知好歹,以後再想辦法整治便是。”
聞言,一旁納鞋底的張婆子憤憤點頭:“不識好歹的東西不配得到同情。”
“對!”
白家女眷紛紛點頭。
白家一改往日的愁雲慘淡,今天一片歡聲笑語。
白豪房中。
秦錦墨、白清舟和白清硯分別坐床周圍,神色各異。
“王老將軍怕是對大齊早有不滿了。”白豪半躺在床上,神色懨懨。
秦錦墨眸底冷色微斂,道:“白家跟王家,不同。”
“自然是不同的,我白家還有人出手相助,保住上下性命,王家卻不同,除了王老將軍,就連他三歲孫兒,都已經過世了。”
尚未啟蒙的稚童都沒了,王老將軍豈能不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