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一次她撞見自己,必然是剛離開趙國。
而後來的帝宮考核,加上在太子府她回答自己所提問題的話,那些看似合情合理的解釋,如今一剖析,竟全是漏洞!
燕遲冷笑,目光鎖定趙懷雁那一張絕色傾城的臉,慢慢的,視線往下,盯在她吹彈可破的紅唇上。
經過一天的過度,那唇上的破口結了伽,凝成一個血疙瘩,停留在她唇上某處。
燕遲冰冷的視線從那血疙瘩上挪過,冷意微微消散,他低下頭,重新拿起扣在書桌上的書,翻看起來。
他不說話,也不下命令,趙懷雁自動自發地走過來,給他揉肩。
揉完肩,燕遲讓她伺候洗澡。
趙懷雁不是第一次給燕遲洗澡,她給他洗過很多次,也算上了手,前幾次可能還會臉紅、羞澀、不好意思,時間長了,她也沒啥反應了。
洗就洗唄。
可以往她伺候燕遲洗澡,燕遲從不脫袛褲,可今晚,他靠在溫泉池的玉璧一側,微闔著眼,聲音混和著溫泉池裡的氤氳水氣,慵懶散漫中帶著絲絲的嘲弄,出聲說,“把本宮的袛褲脫了。”
趙懷雁已經按照以往的流程洗好了,正想起身去拿乾毛巾,給燕遲擦擦,然後拍拍屁股走人,沒成想,燕遲會突然下達這樣的命令,趙懷雁被驚的一個起身不穩,趔趄著摔進了溫泉池裡,一頭扎進去,灌了滿耳滿鼻滿嘴的水。
想到這水才被燕遲糟蹋過,這水裡不單有他身上搓下來的東西,還有腳上搓下來的東西,趙懷雁一陣噁心,犯嘔地衝出水面,趴到池邊吐起來。
燕遲陰冷地瞪著她,“你這是什麼反應,嫌本宮髒?”
趙懷雁立馬捂住嘴,其實一點兒髒味臭味都沒有,全是香味,可她還是控制不住,一想到這水泡了燕遲全身,又被她吸進去不少,她就沒法不噁心。
可這個太子凶神惡煞的,今天估計吃了火藥,一會兒說看到她這張假臉煩,一會又讓她給他脫袛褲,這明顯是在故意刁難她!
趙懷雁忍著作嘔的胃,扭頭看過來。
燕遲道,“愣著做什麼?本宮剛剛的話沒聽明白?”
趙懷雁掃向池水裡男人健壯的腿,再視線往那兩腿間……
她實在看不下去,倏地將臉別到一邊,輕咳著說,“太子,你身份尊貴,我一介草民,怎麼能伺候你洗那種地方呢,還是你自己洗吧?”
趙懷雁站在水中,燕遲自上而下掃過去,沒有看到起伏的胸部。
不知道她是真沒胸,還是被太虛空靈指淡化了。
總之,沒看到該成形的弧度,燕遲微微不滿。
他想到外界傳言的趙國公主,天香國色,人間絕品,舞姿縱橫天下,能在空中伴鷹起舞,那是何等的猖狂,這張臉確實不負盛名,當得起他的垂愛,可若她沒有凸凹的身材,就這麼幹癟癟的,誰樂意要!
燕遲皺眉,對自己所看的平板身材嫌棄的很。
但嫌棄歸嫌棄,這位公主奪了他的初吻,那就得成為他的人,身材不好,他也只能將就著。
燕遲今天就是故意惡整趙懷雁,也是要逼她,不管是誰來伺候他沐浴,他的袛褲從沒脫過,更甚者,侍女進來伺候的時候,他一向是不脫褲子的,只讓她們捶捶肩,唯有趙無名過來,他才脫褲子,讓她揉腿,畢竟,她的太虛空靈指確實對活絡經脈很有裨益。
脫袛褲確實有很大的挑戰性,不僅對趙懷雁如此,對燕遲亦如此。
那麼私米的地方暴露在外人眼中,燕遲也很難為情,所以,他也並非是要讓趙懷雁真脫,就是試探她敢不敢。
燕遲眯眼道,“本宮讓你脫你就脫,哪裡來那麼多廢話?”
趙懷雁眼珠子賊溜溜地轉,就是不敢看燕遲,她雖然看上去驚慌不已,可腦海裡已經在急速地想著怎麼破解眼前的局面,這個太子忽然抽風,她不能跟著抽風,尤其,她打死也不會去脫他的袛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