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雁絞盡腦汁地想著法子,可法子還沒想出來,歪躺在那裡的男人不耐煩了,直接踹一腳水,打在趙懷雁的臉上。
趙懷雁明顯一怒。
燕遲厲聲道,“過來!”
趙懷雁伸手擦掉臉上的水,含怒地瞪著他,“太子,我洗不來。”
燕遲挑眉,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他的身上,“你都不給自己洗的?”
趙懷雁語噎,心裡頭一排草泥馬飛過,這太子是中邪了吧!
趙懷雁當然不能說自己不洗,僵硬了半晌,她硬著頭皮說,“我能給自己洗,但不能給太子洗。”
燕遲玩味調侃,“你能給自己洗,卻不能給本宮洗?”
他忽然轉口,“那你過來,本宮看看。”
趙懷雁大驚,猛地往後退開一步,驚恐出聲,“太子,你,你,你……”
燕遲道,“要麼你過來給本宮洗,要麼,本宮看看。”
趙懷雁是實打實的女子,雖然利用太虛空靈指的神技變化了臉,又透過指法將胸部的脂肪往四周疏散,造成一種沒胸的假象,也讓她的身子看上去健壯些,但真要脫了衣服,那是一定會暴露的,所以,她不能讓燕遲看。
那麼,二選一,否定了自己給燕遲看的可能性,那她就只能去給燕遲洗了。
趙懷雁真不想去,可又擋不住燕遲那滿眼凜冽的壓迫感。
她僵硬片刻,赴死一般挪開步子,淌著水走到燕遲面前,與燕遲對視了很大一會兒,見這位太子爺沒有絲毫收回命令之意,她在心裡抽噎,一臉苦瓜相,彎腰,低頭,伸手,穿過溫泉水,觸上燕遲的袛褲褲頭腰圍。
都到這個地步了,水中的男人依然不吭聲,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她咬咬牙,心一橫,用力一拉。
可下一秒,袛褲沒掉,她的手被人猛然一握,那力道很大,攥著她的手的手勁,幾乎要將她輾碎了一般。
她很疼,卻呲牙忍著。
可太子爺不願意她忍著,見她還能站著,他又加大了力道。
趙懷雁的小手幾乎被他捏的變了形,疼意經由四經八脈傳遍全身,終於,莫大的疼痛讓她難以維持站立的姿勢,“噗通”一聲重響,她重重地跌進了水裡,倒在了燕遲的胸膛上。
燕遲順勢摟住她,垂眸,睥睨,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聞著她髮絲飄過來的香氣,聞著她口中吐出來的幽香,他眸色暗了暗,卻涼涼地滑過一抹厲色。
他倒要看看,他是否真是男人!
燕遲已經摸透了太虛空靈指的易容之法,就是當這易容術遭到了強大的外力衝擊,那此術就會破。他剛剛用了五成功力施加在趙懷雁的手上,那五成功力足以打亂她的筋脈,讓她施加在她身上的太虛空靈指消失,進而,現出她的本尊來。
趙懷雁也清楚這一點,所以當她倒進燕遲的懷裡時,她立馬就要站起。
可燕遲緊緊攫住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趙懷雁出聲道,“太子,你鬆開我,我還沒給你洗好。”
燕遲玩味看她,距離那麼的近,近的他都能看到她臉上的細小毛絨,大概是抱著她軟棉棉的腰,十分舒服,也大概是他很喜歡看她眸底驚慌卻裝的一臉鎮定的樣子,他沒鬆開她,還故意圈緊了,用著洋洋灑灑的聲音說,“你的手還能洗嗎?”
趙懷雁一愣,“嗯?”
燕遲伸手拿起她一直髮抖的那隻手,問道,“不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