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18級特招一班的人終於明白,為什麼徐一舟被稱為魔鬼笑笑生了。
每天早上五點半到山頂操場拉山膀跑圓場二十圈,壓腿半個小時,正踢腿三百個,側踢腿三百個。
最讓人慾哭無淚的是,徐一舟對壓腿的低度和踢腿高度都有嚴格要求。
不管是誰,只要有一下沒達到他的要求,戒尺準會在下一秒狠狠打在他屁股上。
無論男女,全都一視同仁!
下午的基本功同樣折磨的眾人死去活來,臺步、雲手、下腰、耗腿、眼神、拿大頂......
每天徐一舟都變著法的使勁折騰,別說是班上那幾個女生了,就連個別男生都被折騰的偷偷抹眼淚。
在全班十二個學生中,唯一例外的只有程小樓一人。
不管是早功的喊嗓、壓腿、踢腿,還是下午的其他基本功,他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異常,猶如一臺精密的機器一樣,一絲不苟的按照徐一舟的要求完成。
哪怕是連著踢腿三百下,最後一下他的踢腿高度也絕不會放低半分。
剛開學那會兒,皇家京劇大學的同學們在得知如今梨園界最當紅的超一線大角兒程老闆,每天都會準時來學校上課,還興奮激動的不行。
一到下課的時候,程小樓所在的教室外面總是擠滿了人,早上在山頂操場練早功時,特招一班所在的位置,也總是人最多的。
對於同學們的追捧,程小樓始終都以平常心對待,有人跟他打招呼,他會微笑點頭回禮,有女生給他寫情書,他笑著拒絕。
至於一些男同學悄悄塞進他書桌裡的情書,他則是會禮貌的扔進垃圾桶。
從進學校的那一刻開始,程小樓給自己的定位就是一名普通大學生,每天按時上課,努力練功,放學就開車去跟段藍泉他們碰頭排演《白蛇傳》,有需要的時候就去一趟潘玉籌備的公司看看。
週末偶爾會接受刀馬旦雪梨她們的邀請,去一線大戲院登臺合唱一齣戲。
進入皇家京劇大學的程小樓,就像一塊海綿一樣,貪婪而又瘋狂的吸收一切能吸收到的京劇養分,不斷充實自己,不斷融入這個世界。
上課、排戲、唱戲之外的閒暇時間,他都會待在家裡按照腦海中的記憶,撰寫打磨《水滸傳》《三國演義》《西廂記》《隋唐英雄傳》等話本。
無論是《水滸傳》還是《三國演義》,在程小樓筆下,都融入了一些這個世界的元素,與其說是抄,不如說是在原著的基礎上進行二次創作。
充實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一晃就到了年底。
在魔鬼笑笑生徐一舟的嚴格操練下,程小樓感覺自己的功底終於恢復到了前世最巔峰時的狀態。
以他如今的功底,再像幾個月前那般連著三天排演三齣戲,也絕不會把自己再累癱了。
其實不只是他,特招一班的所有人在這幾個月當中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管是京劇基本功,還是精氣神,都比剛開學那會強出了一大截。
《白蛇傳》的“遊湖”、“斷橋”、“酒變”這三折戲,經過幾個月的排演和反覆打磨,終於完全成型,在幾家三線戲院試演後,戲迷們的反響比程小樓預想中的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