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實是因為睦月真白,而不是因為你哦。
好似他的話,讓她有些誤解了。
春希有些躊躇、有些迷惘,可也不知該怎麼跟她講,於是只好把視線從她身上挪開。雖說他也不會蠢到把真心話透露出來就是。
“嗯~”
剛剛還在抱著膝蓋的她,忽地大大伸了個懶腰,臉上似乎也放晴了,她拍拍雙頰,看向浴室——
就像掐準了秒錶一般,裡面的睦月真白也剛好走了出來。犬飼硝子走向浴室,從他的身旁經過,悄悄提醒道,“春希前輩,你不是說要幫真白嗎?記得在我出來之前,問她有沒有什麼想學的,或者想做的事哦。”
她對他,眨了下眼睛。
春希自然也懂她的意思,畢竟睦月真白跟她相識也不久,她在場的話,估計問不出什麼真心話,所以要趁她洗澡的時候,好好問下睦月真白的真實想法才行。
我就不妨礙你們談心啦....的意思。
不過。
春希看著她走進浴室的那個身影,總感覺,多少有些寂寥。
是我太自我意識過剩了嗎?
他還在想著,跟她交接的女孩,那個擦好了身子,換上一身小熊睡衣的睦月真白,倏地就爬進了他的懷裡,嘟嘟噥噥地怨道:
“春希哥哥,你們剛剛在聊什麼悄悄話呀?是不是要丟下我一個人,偷偷搬走了?哼~”
睦月真白說這話時,口吻裡沒有那種焦躁感,所以春希也能明白,她這是在故意撒嬌,而不是真的生氣。
屋外,冬意漸起。
陽臺的門縫吹進了一股冷風,讓他的腳趾尖感到了一絲涼意。而他懷裡,剛出浴的小暖爐卻在他與她的微小縫隙間,氤氳著一團又一團,暖洋洋的水霧,讓他隱約覺得....好暖、好舒服。
他幫她把小熊睡衣的拉鍊拉緊了一點,不讓冷風跑進去,又摸摸頭,儘可能用令人感到安心的深沉口吻,小聲說道:
“真白,你未來有什麼想做的事嗎?”
“未來?”
她收起雙腿,在他懷裡,揉捏著柔潤圓滑的腳趾頭,嗯唔嗯唔了一小會,忽地笑道:——
“我想....我想當春希哥哥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