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侍者倒是被這個要求驚呆了。
“怎麼?怕我付不起酒錢?”秦淺偏頭輕笑,那淺然一笑,倒是叫侍者一失神。
回過神來,立馬訥訥點頭,“您稍等,我這就去替您取來。”
侍者一退出房間,就給經理說了這事,經理知道那個包廂的客人是老闆特地打過招呼不能怠慢的,何況還從來沒有人來這麼點酒的。
經理又跟老闆打了個電話。
正在江邊水上跟康湛喝酒的甄嵇接到這波電話後,立馬激動得拍桌子:“取!去取!將店裡所有的好酒,烈酒都給她搬過去!趕緊的!快!立刻!馬上!”
弄得經理一臉懵逼,怎麼今兒那愛酒如命的老闆怎麼那麼慷慨?難道是在追那位秦小姐?可是不對呀,那秦小姐是有兒子的人啊?
突然想到一種可能,經理一臉驚悚,不會吧,老闆這麼重口?
但想歸想,還是立馬按照吩咐把酒送進了包廂。
江邊水上。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叫人給秦淺拿酒,給阿霖添什麼亂?”康湛不明。
“你懂什麼!我這叫神助攻!”甄嵇鄙夷地瞥了康湛一眼,垂眸翻著手機通訊頁,撥通了翟鈞霖的號碼。
可是撥了好幾次,都沒人接通,“嘿!都火燒屁股了!這人怎麼還不接電話啊!”
康湛看見他撥打的電話,聯想了一下,聰明如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你這是打算讓阿霖過去?”
“不然呢?明天就是去民政局離婚的時候了,今晚還不趁機下一把猛料,怎麼留得住那木魚疙瘩的媳婦兒?”翟鈞霖一直不接電話,可把甄嵇急壞了。
心道,你個大傻子,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接電話!
要是媳婦兒沒了,可別怪我沒有幫你!
最後兩人是打了秦方的電話,然後才找到的翟鈞霖,告訴他媳婦兒在自己店裡,趕緊去領走。
並且還千叮嚀萬囑咐,要抓住這次機會。
等到翟鈞霖趕到小酒館,被侍者領著到包廂的時候,秦淺已經喝了不少酒了。
酒瓶子倒了一地,她還單手支著頭,端著一杯清酒往嘴裡送。
看到這場景,翟鈞霖的太陽穴就突突突地跳,等下次再見到甄嵇,非給他兩拳不可。讓人送什麼酒!
“秦淺!”他上前,擔心地喚到。
秦淺的酒量本來就挺好的,雖然好久不喝酒了,有退步了,但還沒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眼神稍微有些迷離,像極了有霧氣的玻璃窗外那模糊的燈花。
“翟鈞霖?”
人,她還是認得清的。
“你怎麼在這兒?”她舉起手中的酒杯,遞給男人,“要不要喝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