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雙頰酡紅如淺施粉黛,清亮的眸子迷離朦朧,再加上女人抿唇淺淺的含笑,倒是別具風情。
“我跟你說,他們家的酒,確實還不錯。”秦淺舉著酒杯,跟翟鈞霖推銷,誇獎,“這家酒館的老闆,看來確實是個懂酒的人!”
當然懂,他除了女人,最懂的酒就是酒了!
翟鈞霖在心頭腹誹,看著這女人醉成這樣,一想到要是他沒有來,是其他別有用心的人,就氣甄嵇,氣得那叫一個牙癢。
他奪過她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好了,別喝了。”
“我要喝。”秦淺推開他要來扶自己的手,仰起頭,瞪大著眼睛,“你管我?!”
語氣有些嚴厲,又帶著幾分嬌憨。
這模樣,還是翟鈞霖第一次見,他愣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哄到:“沒……沒有。家裡……也有很多……好喝的酒。我們回去……回去喝?”
他可不擅長哄人的差事。
秦淺聞言,垂眸安靜了幾秒。
就在翟鈞霖以為她答應的時候,見她倏地瞪眼看向他,“你騙人,你家哪來的酒。你家有什麼,我還不知道?”
翟鈞霖:“……”零久文學網
好吧,這個謊話似乎並不高明。
“那我讓他們把酒打包,然後我一起帶回去。我們回家喝,行嗎?”
“為什麼要回家喝?還要打包帶回去,多麻煩!就在這兒喝,沒有了就讓他們取,不是更方便麼?”
翟鈞霖不得不承認,就算這女人醉了,也醉得腦子很清醒,這個邏輯分析,他竟然無法反駁。
最後他絞盡腦汁才想出一個藉口,“你看,酒他們可以送回家。你就這兒喝酒,也不吃其他的,哪裡喝不一樣。他們不是還要做生意麼。包廂可以騰出來給別的客人。”
秦淺偏頭想了一會兒,她跟喻笙之前好像是答應過這兒的老闆的,今天來她也沒有提前打招呼,也不知道後面有沒有人預約。
好像……翟鈞霖說得有點道理。
她儲存著僅剩的意識,最後訥訥點頭,“也對,你說得對,那我們回家喝。”
見她終於鬆了口,翟鈞霖也鬆了一口氣。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背心都是一層冷汗。
他彎下腰,準備將她抱起來,卻被秦淺手撐在他胸膛,“我自己能走。”
猶豫了一下,翟鈞霖抽回了手,改為扶著她。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撐著他的手,穩著自己站起來。
這個時候,侍者遲疑地問到:“這些酒……”
話剛出口,就被男人一記冷眼飛過去,嚇得一哆嗦,不敢再開口。
這是老闆的朋友,老闆說了,這店能開,還是這位先生出了大力氣。他可不能得罪。
可他不說了,但秦淺聽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