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深沉的歌曲緩緩傳來。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那裡有森林煤礦,
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
從那個悲慘的時候,
脫離了我的家鄉,
拋棄那無盡的寶藏,
流浪!流浪!
......”
我和江小白、赫斯曼站在馬路邊,看著無邊無際的工地。數千名辛勤勞動的工人在歌聲中停下工作,看向了這邊。
慢慢的,其他文工團的小隊也開始合唱。
一聲、兩聲、及至千萬聲。
一個接一個的工人張開了嘴。五十歲的老人,四十歲三十歲的中年人,二十歲的青年人,十幾歲的少年人。
一百個人,一千個人,所有人。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跟著歌聲唱起來。原本輕柔的女聲被無數的男聲掩蓋,低沉的旋律自發地轉向高昂,一種力量在黃土紛飛的工地上匯聚,在藍天白雲之間飄揚。
“那是電,是光,是華夏的神話。”
很多年後,在武館教授德國武術的赫斯曼跟子孫講故事時,眼睛裡依然會流露出一種無法名狀的神情。
“那是希望,是未來,是一個民族的魂靈。”
注1:這個公園在臺北一期擴容完成後,被改名為“勞動人民公園”。
注2:“每年津運十萬,所至止滿六七萬,餘俱報以漂沒”,《毛文龍回憶錄》,第二版第17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