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北淮來了客人。
看那人背影,柔若無骨,料想便知此人擁有傾城之姿。而北淮看她的眼神,是南橘從來沒有見過的。
帶著和他本身不符的溫度,卻深邃如谷。
那女子開口道:“七含,自從上次你翻牆來看我,我們可是好久不見了。”
北淮聽過笑了笑,說:“普洱,我和你是什麼關係,有什麼話對我還不能直說麼?”
木南橘怔了下,這就是普洱?
那個越北淮心上之人?聽說他為了她,不惜忤逆斛律三椽,而保護萬禾謙。不知為何,南橘覺得普洱真有的這種魅力。
“七含,其實你猜到我的目的了吧。”普洱低聲說道。
南橘看見北淮微眯下眸子,瞬間感到一絲殺氣,而後飛速隱去。
“普洱,你當真如此喜歡萬禾謙?”北淮從席上走向普洱,“你覺得你真的值得我背叛三哥,護住一個逆賊嗎?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普洱笑道:“我這就叫父親向皇上請婚,不知你可否接受。”
南橘聽著這句話,心裡堵得慌,她也未細想,踏步進了廳內。
“就算你嫁給斛律七含,萬禾謙的人頭照樣不保。”
普洱一側頭就看見身邊竟多出一個女人,雖沒尖叫出聲,但也後退了幾步。
南橘乍看到普洱,心中竟升起一中憐憫之感。普洱脂質白皙,一顰一笑都出自大戶人家的教養之道,不施粉黛卻美得不可方物。
普洱蹙眉道:“不止姑娘何出此言?而且偷聽別人談話似乎也不符合禮儀吧。”
南橘嗤笑了下,道:“你所謂的禮儀就是,低聲下氣求一個男子去救一個逆賊嗎?即使他救了萬禾謙,天下之民也是不會饒恕逆賊的,包括我。”
普洱聽著這話,臉霎時白了幾分。北淮下意識上前扶了下普洱,開口道:“南橘,你說話還是過分了些,這是我和她的事,你還是不要摻合了。”
“呵,我過分?我真是不懂你們這些高官權貴,是被算計習慣了麼?你被她利用如此,你還為她說話?你怎麼對皇上交代。為了一個女人,你就將這江山基業於不顧,將百姓於不顧嗎?”
南橘不知為何氣得人都微微顫抖。
“我告訴你,這不是你們的事。萬禾謙最後一定死在我手上。隨你是皇子還是什麼,對我來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勸你想清楚,如果你實在冷靜不下來,我不介意連著這個女人一起殺了。”
南橘說完轉身就走,但還是聽見他說:“南橘你果真無心。”
看來真的,桃花樹下,只是,黃粱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