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北淮察覺到木南橘久去未歸,於是扶著柱子站了起來,依靠著未受傷的腿緩緩移動。
每移下步,都傳來撕裂的疼。
他轉過一個折角,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滿樹繁花,然後便看見木南橘跪在樹前,幾絲青發散在額前,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南橘?”
因為受傷,顯得聲音有種病態的輕柔。
南橘聞聲抬眼,便看見北淮目中的關切。
她緩緩開口道:“北淮,我看見你了,未來的你。”
越北淮聽著感到莫名其妙,這是什麼意思?而且她臉上滿布的淚痕是怎麼回事?
現在的心情,就像當年在庭院裡第一次見普洱時候一樣。
為何?
南橘分明不是她。
他緩緩蹲下身,溫熱的指腹摸幹她的餘淚。
她想開口說什麼可是卻發不出聲音。自己是怎麼了,太奇怪了,她扣住自己的脖子,低下了頭。
她再次睜眼,卻發現自己居然還坐在將軍府的石凳上,日光依舊灼人。
她攤開掌心,居然有一片細嫩的桃花瓣。
這怎麼可能是夢呢?
怎麼可能?
那個嗓音那麼擲地有聲,還有北淮的,那個擁抱。
都不是真的嗎?
最近精神又開始恍惚了。
她緊緊攥著那片花瓣,決定去找北淮看看。
雖然明明知道,根本就沒用。可是她就是非常想見到他,想確定自己的心思。
她走近馬廄,飛身上馬直奔皇宮。
她單腳立於縉錦軒的琉璃瓦上,猶豫了會,然後似鬼魅般潛進了正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