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懷:“……”
他實在想掰開沈千黎的腦袋,看看她在想什麼,他哪裡就折磨她了?
沈千黎似是知道顧輕懷不虞,將道理掰開了揉碎說給顧輕懷聽:
“首先,旁人不過送我一隻草兔子,想送便送了,我何其無辜,顧少城主惱我做什麼?倘若顧少城主也想送,我亦不會拒絕,於我來說不值錢的玩意兒只圖個心意,不作他想,顧少城主為此發脾氣,此為一等折磨。”
“其二,我一未曾與顧少城主互許過終身,二未與顧少城主有過什麼深情盟約,顧少城主錯將我當做他人,我忍了也就罷了,顧少城主怎地還越管越寬?”
“退一萬步講,即便我真是顧少城主以為的那位沈姑娘,顧少城主也不該過多幹預我的交際,否則我豈不是從了籠中鳥掌中鵲,與玩物有何區別?”
“所謂君子有度海納百川,顧少城主應當放下偏見,與他人和睦相處,方是正理。顧少城主這般不管不顧的發脾氣,無異於當眾落我顏面,難道不是二等的折磨?”
顧輕懷執緊草兔子,額角青筋微凸,極力忍耐:“你的意思是,即便是情敵,我也要與他相談甚歡?”
這……
沈千黎忍不住尷尬一笑:“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顧輕懷眼神涼颼颼的:“那你且說說是什麼意思。”
沈千黎硬著頭皮道:“呃,就是希望顧少城主看清情況再發脾氣,莫要牽連無辜。”
剎那,顧輕懷懂了,她的意思是林青塵無辜,暗裡還有不無辜的……譬如姬無情?
“沈千千,你究竟還有多少野男人在外面瞞著我?今日一併說了,我從輕發落。”
沈千黎在內心喊了聲“草”,他這是從哪裡發覺到的?
看到沈千黎的神色,顧輕懷的眉心瘋狂抽動,他忍不住執住沈千黎的手腕:“竟真的有?”
“沒有沒有。”氣運之子的事怎麼能稱作藏野男人呢,“顧少城主,你莫要疑神疑鬼,壞我清譽。”
顧輕懷勉強相信些許,卻仍不免懷疑:“當真?你發誓。”
沈千黎:“……”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倘若你敢騙我,便以畢生自由為代價,長囚於烏夜城內,永世不得離開我身旁半步。”
“……”
沈千黎徹底萎了,過往的伶牙俐齒此刻皆化為沉默王八,她在心裡大喊“媽媽咪呀”,並道:“臥槽,他來真的?他是不是玩不起?”
系統幸災樂禍:“讓宿主嘴賤,非要去挑釁人家,瞧,把人逼急了吧?”
沈千黎欲哭無淚:“我錯了我錯了。”
她不該低估氣運之子的脾性,試圖讓顧輕懷聽她講道理。
顧輕懷目光灼灼:“沈千黎,你敢嗎?”
——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