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延則是一手抱著黑色大鷹,一手持一柄紫色靈環軟軟地垂坐在地,那黑色大鷹胸口鮮血淋漓,脖頸處竟然有幾處洞穿傷。
被圍在中間的另兩人卻是一男一女,男的身形極為高大魁梧,赤著的上身佈滿了金青兩色紋身。卻是斷了一臂,正用剩下的一條臂膀驅動一條黑色長棍靈寶在身前舞得水洩不通,將面前攻來的幾樣靈寶盡數彈開。
那條斷開的臂膀正落在身側不遠處,左臂斷處不時滴滴答答淌下一縷縷血線來。
這名男子一邊祭動長棍,一邊口中吼聲連連,全然不顧斷臂處的傷勢,確有一股悍不畏死的凶煞之氣。
其背後立有一名黑衣女子,上身露出一對臂膀,其雙臂和脖頸處也同高大男子一樣佈滿金青兩色紋身,正冷冷地掃視前方諸人。
此女手戴著一對銀白色的手套,輕易而舉地擋開身前襲來的飛劍,那銀白手套上閃動著白濛濛的毫光,不時發出道道銀白相間的利芒充斥在空中,似乎也是一件不俗的靈寶。
「紋身女?!」
柳輕衣心頭一熱,細看此女,只覺其眉目如畫,舉手投足之間體態婉轉,容光豔麗照人。
暗暗一番比較,發覺此女比起方蓉和吳雅琪兩位師姐也是不逞多讓,其臂膀脖頸處佈滿金青兩色紋身,更添一番冷豔性感的味道。
四周圍攻的七人中卻是分為兩撥,一撥人乃是三名使飛劍的青袍男子,其中一人正使飛劍斬向李鑲萫,另兩名青袍男子則各使飛劍同那名紋身冷豔女子纏鬥。
另一撥人則是身著白衣的一男三女,那名白衣男子身形瘦長,使一柄長槍類靈寶,正同那名青袍客齊攻李鑲萫大日金甲術所化的金光罩。
另三名女子論長相都還過得去,一人使鞭類靈寶,一人使一柄長刀類靈寶,正攻向那名使棍的斷臂紋身男子,餘下的一名女子則是半跪著持劍杵地,似乎也受了不輕的傷,此刻並未放出飛劍,只抬起另一隻手化出一些小仙術從旁襲擾紋身男子。
觀此中形勢,被圍的四人已然是岌岌可危。
嚴寬幾人到時,那一旁勸解無果的天極門楚姓女子轉頭看來,見是天獸門幾人,臉上悽楚之色稍斂,仍舊帶著哭腔朝著嚴寬道:「雲天道兄,你們快來呀,李仙姊受了重傷,還有這位帶鷹的蕭道兄也受了傷,澤詢道兄都被斬斷了一隻手臂了。」
一邊圍攻斷臂男子的那名使鞭女子,聞言恨聲道:「楚小嫻,你再在這裡鬼叫,一會兒連你也一併收拾了。」
另一邊那名使刀的白衣女子更是高聲喝道:「此乃我百花仙谷和曉霞劍宗料理私怨,刀劍不長眼,無干人等還請速速離開。」這番話自然是說給剛剛趕到的幾人聽的。
嚴寬一聲巨喝:「原來竟是你兩宗賊徒。」說罷已是領著三人縱到李鑲萫身旁,打出數道小仙術迫開那使槍男子和青袍客,出聲道:「李師姐,可還堅持得住?」
柳輕衣陪著嚴寬站在一旁,看著李鑲萫一身是血的狼狽模
樣,臉上掛著笑,心中一陣暗爽,「八婆,你也有今天。」
李鑲萫見四名本門紫衣弟子趕到,大鬆了一口氣,又聽嚴寬一句話問來,略點了點頭道:「歇上半刻當能再戰。」收起大日金甲術及紙符之際,晃眼間瞥見柳輕衣正一臉皮笑肉不笑地站在身前,不免眼睛一鼓,忙側轉頭,自顧自地運功調息起來。
一旁抱著大鷹的蕭景延臉色複雜地看向嚴寬,卻是欲言又止。
那使槍男子和青袍客見有人來援,手上動作一緩,已是退後數步。
進來短短時間內,嚴寬已然明瞭場上局勢,這邊的李鑲萫和蕭景延似乎受傷頗重,雖靠著大日金甲術死撐不倒,已然暫時失去了戰鬥力。那邊的斷臂男子雖說悍勇異常,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被圍攻的四人中,只有那名冷豔紋身女子目前尚有餘力。
心中一陣計較,嚴寬一拍手中靈環,青鱗妖虎掠空而出,再單手前點,紫色靈環化為道道虛影直朝那名使飛劍的青袍客頭頂罩落,口中一連高呼道:「雲明,你對付這使槍的,雲雨、雲錚你倆過去料理那邊那兩個女的,這青袍鬼就交給師兄我了。」話音未落,一人一虎已是同那青袍客鬥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