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有些緊張,但那人的動作很紳士,兩手似搭未搭,輕輕點著指尖,帶著杜衡在舞場上轉著。到了需要轉圈的時候,用力一抻,杜衡便隨著他飛轉了起來。他的力氣比白芷大,跳起舞來,力度也把握的更好。
杜衡感覺自己像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在場地上翩翩起舞著。杜衡的眼眶有些溼潤,她很快樂,她的眸子裡全是快樂的神采。這輩子,他與她,最近的距離就是如此吧。一曲終了,那人忽然給杜衡手裡塞了一樣東西,深深盯著杜衡看了幾秒,轉身離開,沒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杜衡從舞池裡出來,看了看手裡的東西,全身都僵住了。那是她為了救趙凌泉失去的那隻鐲子。她心裡百轉糾結,看著凌泉離去的身影,他終究還是完璧歸趙,把這隻鐲子還給了她。杜衡把鐲子戴在了手上,忽然心情全無,和白芷打了招呼後,坐著人力車回到了後海的院子。
趙石南還沒有回來,杜衡一早就知道趙石南這幾天都會很晚回來,所以才去了假面舞會。杜衡把鐲子從胳膊上摘了下來,只覺得很沉重,放回了抽屜裡。
趙石南後半夜才回來,一身的酒氣,話也沒說就躺上了床。杜衡吩咐雙葉備了熱毛巾來,細細的給趙石南把臉擦了擦,緩了緩酒氣。趙石南一把扯過杜衡的手,撫上了唇,呢喃著:“衡兒,衡兒。”
看著趙石南眉頭緊蹙的樣子,杜衡輕輕撫上趙石南的眉頭揉了揉,溫聲說著:“我去給你倒盞茶。”
“不要,衡兒。”趙石南把杜衡扯在懷裡,“就這麼陪我說說話。”說著吻上杜衡的唇,臉。
“你說的只說話”杜衡還沒有說完已經被趙石南封上了嘴,急喘的呼吸,身心的熱情,杜衡很快被趙石南點燃了起來,順承下去。心內那一點點的惆悵早已被趙石南融化,心中腦海裡只有一個趙石南。
趙石南把杜衡的衣服解開,探了進去。“衡兒,我們要個孩子吧。”他呼吸急促的在杜衡耳邊喘息著。
杜衡只覺得耳邊癢癢的,心也跟著一晃一晃的搖盪起來,她在趙石南的用力撫動下有些呼吸不來,面色漸漸潮紅,趙石南更是抑制不住將滾燙的唇覆在了杜衡的眼睛,唇,脖頸他的有力,她的輕柔,交織成了一幅情動的纏綿絲錦。“石南”杜衡軟軟糯糯的低吟,幾分迷離的看著趙石南,她不再害羞,她整個身心的在呼喚著她的男人,這是她的,這裡,只有他和她。
趙石南一直渴望聽到的杜衡輕輕喚她的名字,如今真的聽到,彷彿蝕骨**,他用力的進入,與她交纏,她的微微蹙眉,她的沉吟婉轉,她的吐氣喘息,都讓他情動的難以自已,深入的不只是身體,還有靈魂。趙石南只覺的身下的身子柔軟的彷彿沒有盡頭,任他衝抵,探入,馳騁,而杜衡早已被一下一下的衝擊,心頭像身下一樣氾濫開了無窮的渴求,起伏跌宕的激烈,她已經化了開來。
當杜衡被趙石南最終送到了雲端頂峰,她忍不住低吟的激烈,身子顫抖著,緊緊抓住了趙石南的背,趙石南在杜衡的身體裡釋放,深深的攥緊了杜衡,幾乎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那份強烈的佔據,似乎來的比往常更霸道,更沉重。
**,愛戀,如同一枝上的兩朵並生花,開的一室旖旎。
那晚趙石南情不自已,前後攬著杜衡幾次才盡興。杜衡已經支不起來,只是偎在趙石南的懷裡,任他索求。過了許久,趙石南才稍稍平靜些,捏著杜衡的臉,一雙狹長的眸子深深看著她道:“衡兒,對你,總覺得不夠。”
杜衡臉一紅,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正經。”
“要那麼多正經做什麼。”趙石南撫上杜衡的小腹,嘆了口氣,“正經了孩子怎麼出來?”
杜衡的身體日漸恢復,對生孩子也有信心起來,如今聽到趙石南說起,不禁有些神往的問道:“想好給孩子叫什麼了嗎?”
趙石南微微沉思了一下,說著:“承祖,繼業?”他需要一個能繼承他事業的兒子。想著晚上的事,他眸子裡方才的溫情漸漸褪成了冰寒。
“還叫這些呢?現在好多人叫民照,濟同,振邦”杜衡聽到報社的同事這麼說,如今時興叫新式的名字。
“你從哪聽來的?”趙石南的眉頭皺了起來,“民照?振邦?叫的刁鑽。”
杜衡的心一顫,低低說著:“就是白芷她們說的。”
趙石南的聲音冷了起來:“還見她做什麼?如今世道艱難,魚龍混雜,每個人都說不好是什麼身份。生意人家,不要惹出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