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鯤毫不溫柔地甩開,繼續拼命挖土。
站在坑沿的樑棟都看不下去了,嘴裡懊惱地‘哎’了聲,只得順著坡慢慢滑下來,一起幫陸鯤剝土。
後來學生們紛紛拿來鐵鍬一起鍬土,這時候陸鯤的手指已經血跡斑斑。
徐白得救後,陸鯤當著眾人一把將她抱起,誰和他說話他都不應,就這麼抱著徐白往駐地走去。
“放我下來。”
“不放。”聲線極低。
他加快腳步,把她抱回駐地樓下。
這個廢棄學校當初被臨時改做駐地,有跟隊實習生的緣故,住所被劃分為男住區和女住區。除了那天在鎮上的夜宿,徐白一直都和女學生住一起。
陸鯤走完樓梯的最後一個臺階,想也沒想就把徐白直接抱回自己那屋。
他的住所條件要比她好很多。
單間,沒有上下鋪,而是一張寬大的木板床。
房間不大,有獨立的洗手間和衣櫃。
床頭櫃應該是用以前這所學校的廢課桌改的,上面有無數刀刻的痕跡,還有一些學生為了作弊抄在角落的課文。
桌上只放只透明的菸灰缸,缸裡有一個被懟到變形的菸蒂。
陸鯤把她抱到床上,轉身倒來熱水。
他的手指因為挖土已經稀巴爛,卻還是侵在熱水裡,然後擰乾一塊毛巾,靠近她。
徐白再也忍受不了。
她推開毛巾,呼吸漸促:“昨晚女學生下山你不管,今天卻一路抱我過來。你這樣會讓別人以為你很喜歡我。”
陸鯤纏緊眉:“我還喜歡過誰?”
她一驚。
這是什麼意思呢?
那時候,明明是他先移情別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