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鯤脊背下彎,一絲不苟地幫徐白擦拭臉上的泥灰。
這次徐白沒再躲,全由他去了。
陸鯤問:“衣服穿著的地方,有沒什麼擦傷之類的。”
徐白搖頭:“你們怎麼起這麼早?”
“樑棟打呼太響把我吵醒。想去帳篷外抽根菸,結果看見山下的光束異常,就讓樑棟把學生們都喊起來清點人數。清點後發現少了你。”他一邊說,一邊擦得仔細認真。
溫熱的毛巾接觸到徐白臉頰的每一下都是輕柔的。
“幾點下去的?”
徐白小嘴一抿:“夜裡兩點多。”
“下去幹什麼?”
徐白深呼吸了一次才答:“睡不著,也是出帳篷看見了光。想起昨晚被你羞走的女學生,就想下去看看。”
陸鯤追著她的眼神,默了小會兒又問:“那批盜墓賊什麼年紀,幾個人?”
徐白沒多意外陸鯤這麼問,他是幹考古的,一看探方被挖成那個鬼樣子,若不是盜墓賊難不成還會覺得是誰無聊去那種菜。
徐白說:“十來個。年紀不等,有年輕的,也有中年人。領頭的那個別人叫他三哥,年紀看上去和你差不多。”
這時候陸鯤擦拭完畢,挺挺背,沒再問她什麼,咚的一下把毛巾丟回盆裡,折身去洗手間捯飭自己,水聲瀝瀝。
徐白坐在木床邊緣,臉有點發燙。
陸鯤出來時,髒髒的衝鋒衣和牛仔褲已被脫掉。
他上身打著赤膊,下身只穿個深色的平角褲頭。
褲邊有點低,硌在胯骨上,小腹緊緻,胸肌不俗。
徐白的臉愈發燙,垂眸起身說:“我也回寢室洗個澡。”
她埋頭衝到門邊,發現門是從裡頭鎖住的。
老舊的插銷生了繡,徐白拔幾次,可手勁根本不夠。
再想拔時,細腰上擦過只古銅色的手臂。
徐白的身子一僵。
咔的一聲,鎖被開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