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邁不動了。
身子,也僵了。
一回頭,床上的‘嬌貨’睡的正香,囈語罷了。
嘆了口氣,霍梵音攜一身疲憊離開。
早晨六點半,週週醒了,於嫂帶著一保溫桶湯水過來,驍寵炎捧著一大束玫瑰走在後頭。
驍寵炎邊插花邊感嘆,“新鮮吧,這玫瑰凌晨四點多從西班牙到北京,又從北京到蘭州,要不是送你,才不這麼折騰。”
於嫂掀起眼皮,含笑瞅他,“你們年輕人啊,就喜歡鋪展浪費,買這些有什麼用?小夫人又不喜歡玫瑰,她喜歡紫羅蘭和鈴蘭。”
驍寵炎笑意漸收,面帶疑慮,“是嘛?看來還是大哥細微,他今早抱了捧紫羅蘭,讓我帶給你,小拇指還弄傷了。”
週週撐起身子,忙問,“大哥小拇指怎麼受傷?”
驍寵炎笑言,“他說買花時,小指打到玫瑰枝,把小指甲刮翻了,應該挺疼,都能看見肉。不過,翻了也好,一直養著,每次見到,我都滲!”
週週抿唇一笑,沒再回話。
於嫂端下湯水,去掀週週被子,神情又是一怒,“前斷時間腿上血線才好,怎麼又多了一條?小夫人吶,能不能別再磕著絆著了?”
週週盯著看,這個血線挺短,也沒在乎,“於嫂,你說我也沒用啊,我實在不知在哪弄的嘛?再說了,又不痛,沒感覺。”
驍寵炎也湊過去,“這是什麼東西劃的吧。”苦思冥想,“別說,還頗具‘藝術感’,有一種‘病態美學’之感。”
週週側睨他一眼,“吆,寵炎,什麼時候博學多才了?我要知道什麼弄的,就能避免。可這事,只有天知地知。”
其實,她錯了,還有另一位知情者:霍梵音。
此時,這守夜的‘知情者’剛到家。
才邁入客廳,卻是愣了。
宋阮芝窩著身體側睡在沙發上,身上蓋著個薄毯。
外套一扔,霍梵音疾步過去,抱起她。
宋阮芝睜開眸,回以淡笑,“你回來了?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這句話,有些扎心。
也,明確傳達一個資訊。
不是為了等你霍梵音,我不可能睡沙發。
我這樣做,是溫柔!是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