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何’字被他一聲極為慘烈的低呼:‘啊’——,吞回腹中。
驍合垂眸,保養得當的小指甲正‘搖搖欲墜’,那是說話一瞬被霍梵音生生扯裂的。
站在他對面的霍梵音大拇指中指捻著血,狀似恍然,“呵,男人嘛,誰沒個齷齪心思,說的也對。”
驍合稍一頓,憋著呼吸忍痛。
霍梵音這種男人,殺伐果決永遠埋於平靜之下,關鍵時刻,一擊致命。
小指痛的厲害,最終忍不住,驍合當先邁步,淡著臉離開。
他走後,霍梵音邁入病房,端坐於沙發上。
眼神一瞥,暗了。
被驍合撩至大腿的睡衣尚未理好,恰落於大腿,臀線縫隙交界處。
誘人不?誘!
喘了口氣,霍梵音背脊打直,幾步走至病床前,替她規規矩矩遮好。
沒好氣道,“妖貨。”
凌晨一點半,宋阮芝再次打電話,“梵音,已經很晚了,什麼時候回來?”
霍梵音凝著週週水灩灩的紅唇,一句‘五點回來’輕易脫口。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他得乾坐三個半小時守著‘妖貨’。
宋阮芝有些悵然若失,“事情還沒處理完?胡猛很難審?”
霍梵音心頭微松,實話相告,“軟芝,我在醫院,這邊出了點事。”
宋阮芝抿抿唇,略有遲疑,“好,我先休息。”
結束通話電話,兩人各懷心思。
口是心非的宋阮芝,煩躁不堪。
心生波瀾的霍梵音,淡漠如霜。
凌晨四點五十九分,霍梵音撈起外套,瞄一眼床上的‘妖貨’,走了。
門才拉開,身後一句超嬌的‘梵音……’。
像藤蔓一樣,生生扯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