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梵音目光清凜,下一秒轉為一慣的恣意,“現在冬天,窗子還開著,你不冷?凍壞了怎麼辦?”
宋阮芝把頭埋在他懷裡,“我凍壞了,你會心疼嗎?”
霍梵音稍俯上身,仔仔細細打量她表情,而後鑑定道,“軟芝小姐這是在撩我?”
他強烈的男性氣息灑下來,宋阮芝嬌羞無比,“誰撩你了?我只是隨口一問。”
霍梵音垂下眼簾,戲謔著,“你凍壞了,我的心也得凍死。”
多甜蜜的情話!
是個女人,誰不喜歡?
宋阮芝甜進了心坎,“我能否把你比作夏天?那樣我就不會凍壞了,你的心也不會凍死……不,你比夏天更溫和……”
霍梵音笑了下,湛黑的眸凝著她,“你什麼時候喜歡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了?”
宋阮芝眼裡劃過俏皮,“你猜!”
“小調皮!”
霍梵音寵溺的說了三個字,而後,宋阮芝伸手攬他脖頸,“梵音,我爸說上頭有個變遷指令,你的條件符合,可以調回北京,要不,你把餘下的事交給別人?離開蘭州回北京?”
說出這一番話,實乃深思熟慮!
宋阮芝心底清楚,自己在防備。
防備什麼?防備美人兒週週。
自古以來,栽於美人身畔的男人不計其數,三十六計把‘美人計’定義為軍事戰略摧心之計,可見一斑。
她,不想週週步步‘蠶食’霍梵音。
更不想,霍梵音‘倒戈相向’。
於是,加重砝碼,“我和方敵川斷乾淨了,梵音,我想找個喜歡的人,好好生活。”
說罷,從霍梵音懷裡下來,攜著淡淡香味的身體摟著他,“我很自卑,整天擔驚受怕,你是太陽,我很怕看不見你……”
霍梵音抬臂,受傷的手摸摸她頭髮,“軟芝,從小到大,你的要求我從不拒絕。這一次,也不例外。給我四天,把事情交代清楚,自然離開。”
宋阮芝在他懷裡蹭了蹭,“謝謝。”
自卑的姑娘意識到自己對這男人‘致命’的影響力尚在。
放心了!
只是,她未想到,往後,不但霍梵音,就連她前男友方敵川,也為週週著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