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丁顯並不在乎,空手套白狼的手段,他還是有的。
只是還不等他開口,魏國公徐輝祖就說道:「不用說大家是誰?來我這裡的不僅僅是你一個。我一直是一個回答,靜坐家中,以待天時,這個時候,多做多錯。不做不錯。」
隨即徐輝祖端起茶來,給丁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正所謂端茶送客是也。
徐輝祖說的是真心話。他徐家已經與北京方面有了善緣,剩下的時間,就是不要讓南北交接的混亂期影響到徐家就行了。
畢竟,雖然說,北軍進入南京是必然的。但是這一段時間,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一個不小心,徐家一門折在其中,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徐輝祖準備什麼也不做。等著就行了。
畢竟徐達在軍中的威望在哪裡放著的。即便是而今,北京方面的將帥,在徐達面前也是子侄,不敢對魏國公做什麼。
至於將來魏國公府的地位與傳承,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兒的。
丁顯在這一點上,與魏國公府完全不一樣,他如果不能在短暫的時間之內,搞定一切,他很擔心,北軍入城之日,就是丁顯身首異處之時。
只是魏國公已經說到了這個分上,他也只能走了。
時間緊迫。他還要去別的地方試探一下,至於朱允炆召見。他當然知道,但是而今朱允炆已經不重要了。
丁顯走了之後。
魏國公徐輝祖背後屏風走出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紀綱。
紀綱說道:「國公就這樣打發他走了。」
魏國公徐輝祖淡然的說道:「我對他是這樣,對你也是這樣。我知道你想做什麼,我不會阻止,甚至也會給予一定的支援,城中五軍兵馬司裡的人,有我徐家的舊部,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你做什麼,他們會當做看不見。但是想讓我徐家出頭,開城引北軍入京,卻是不能的。紀大人,還是令請高明吧。」
紀綱其實也知道,隨著南北之戰的結束,他在情報戰線上的發展前途已經很少了。因為南北戰爭的原因,情報戰線上獲得了他們之前,不能獲得的權力。
不說別的。單單姚廣孝發動金融戰時候,攜帶的鉅額現金,在太平的時候,根本不可能撥給
情報部分。
他們這些人在這一場情報戰之中,也賺了好大一筆錢。畢竟這麼多錢,哪怕僅僅是過過手,揩揩油,就足夠這些人吃香喝辣了。
特別是情報戰上,很多錢也是統計不出來的。
知道他們也拿了一些,但也不能為次責備功臣。但是這樣的情況,在未來一定會結束的。到時候,紀綱的前途與未來在什麼地方?
紀綱自己也不知道,特別是而今紀綱手中有錢了。他更渴望在政治上有前途。
不管前途在什麼地方,也要將現在的好處賺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