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冷婉,翻遍古籍也沒尋出下落。
從小生在皇宮高牆之中,傅九瀾知道那裡頭雖說像個牢籠一樣,卻是個用金絲編織成的牢籠。
裡頭的御醫個個都是精挑細選,若是沒本是,還真進不去。
在御醫所裡,有一位便精通毒理,名喚羅木喜。
凡是後宮有人投毒自殺,皆是讓他上前辨認。
猶記得皇后死於鉤吻之事,便是老嬤嬤從他嘴裡聽來的。
雖說離開皇宮已久,可張秉儒好歹曾是天子師,和御醫多少認識。
今日傅九瀾一提起將軍夫人中毒之事需要找一名御醫幫忙之時,張秉儒頓時脫口而出羅木喜的名字。
「老師認得他?」
傅九瀾驚詫之餘,還有些喜出望外。
「自然認得。」
提起這個人,張秉儒臉色不大好看。
「那能否拜託老師下個名貼,今日約羅御醫見上一見?」
「不可不可不可。」
連連擺手,張秉儒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為何?」
見他如此堅決地拒
絕,傅九瀾反倒是不解了。
「這……這……」
支支吾吾了半天,張秉儒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
「老師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可否讓學生也為您分憂?」
明知故問,傅九瀾這會兒反倒是不知道分寸了。
「唉!不過就是當年還是天子師時,曾隨天子出遊,見山中草木繁盛,論著一篇草木賦。不成想寫錯了一味草藥的名字,這羅老頭就不依不饒,竟然當眾指摘我,叫我丟了面子。從那以後,我同他見面都是要鼻孔朝天的。」
有些事情難以啟齒,不是沒有原因的。
聽張秉儒講這奇葩的理由,傅九瀾都覺得有些語塞。
「君子不計前嫌,相信老師和羅御醫同屬認真之人,斷不會因此齟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