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好聽,我同他都十來年沒聯絡過了。如今我且不是天子師了,我約人家人家就能出來?」
翻譯一下這話,就是張老頭怕人家不答應自己見面的請求,以至於丟了一張老臉。
「老師,事關重大,不僅是婉娘身陷囹圄,更是將軍夫人的一條人命。還望您三思,再決定此事要如何是好。」
見張秉儒遲遲做不了決定,傅九瀾便轉手給他上了枷鎖。
道德綁架這一招,在任何時代都有效。
在書房裡的張秉儒左思右想,最終還是沒能逃過良心的譴責,於是手寫了一張名貼,交給了傅九瀾。
「你見到羅老頭的時候,同他說一聲,今夜我備了好酒。」
明明是想道歉,可張秉儒的語氣卻彆彆扭扭的,他到底是有幾分文人好面在身上的。
「知道了,老師。」
願意放下他端了十幾年的面子去幫冷婉,傅九瀾已經在心裡默默排除了張秉儒的嫌疑。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院子門口走,還不等傅九瀾走出院子門,吳氏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傅公子,老將軍醒了!」
聞言,原本打算出門的傅九瀾將腳步收了回來,忙和張秉儒一道去了老將軍所在的房間。
迷迷瞪瞪的睜開雙眼,愣了好一會兒,老將軍的目光才算清明。
「沒事了,老將軍徹底醒了。」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郎中伏在老將軍床邊,見他眼裡有了神光,才跟著舒了一口氣。
「冷姑娘……她怎麼樣了?」
頭還有些暈,老將軍一清醒過來,便是關心冷婉。
「婉娘被衙役帶走了,我會盡快去救她的。」傅九瀾如實相告。
「這些畜牲……咳咳……」
老將軍一動氣,便咳嗽不止。
「老將軍剛剛暈倒的時候,可有什麼不適?」
一直在旁邊觀察的郎中似乎覺察出了什麼端倪。
「一瞬間只略氣血上湧,脖子後面如同螞蟻爬過一般,緊接著便說不出話了。」老將軍仔細回憶著。
「依在下之間,老將軍之症並不像是氣急攻心,反而像……中毒。」老郎中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