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玄長街上的數百人皆是親眼看到臣將軍與一少女被城主府的馬車接走,而那輛馬車則是城主林琅天的御用之駕。”門外的那名探子此時已經雙膝跪在了地上,誠惶誠恐地回道。
“好啊。”一身寬敞紫衫錦袍的滿天均一手拍在書案上,面無表情地說道:“沒想到竟然被他給半路截胡了。”
“奴才有罪!”聽到書房中指揮使大人“大發雷霆”後,那名探子更是趴低了身子,嗓音顫抖地說道。
“你有什麼罪?”滿天均神色漠然地問道。
“若是小人早早找尋到臣將軍,也不至於會被城主府的人捷足先登。”聽到問話後,那名探子如實說道。
“得了吧。”滿天均雙手背後目光緊盯著書案上被他疊放整齊的書信,無奈地說道:“難不成我這鎮撫司署衙還敢跟城主府搶人不成。”
“算了,由著那位林城主去吧。”滿天均揉了揉眉心,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又對著門外吩咐道:“你去城主府門口那邊盯著點,一旦臣歌走出城主府你就把他請到我這邊來。”
“屬下遵命!”覺得自己從鬼門關走過一遭撿了一條性命回來的那個探子不著痕跡地抹了把臉上的汗,畢恭畢敬地應道。
他可是知道書房內的這位指揮使大人從來都不是好說話的主,不然也做不到如今這個位置上了。
“都說好飯不怕晚啊,姬歌,我這邊可是給你備著好酒好菜了啊。”聽到門外沒有了動靜後,滿天均重新坐在椅子上,重新翹起二郎腿笑吟吟地說道。
城主府。
“臣公子,我們到了。”車伕深沉的嗓音在車廂外響起。
“姬歌,好像是到了。”一路上都是坐的腰板挺直甚至連半句話都不敢說的巫淺淺輕輕拽了拽姬歌的衣袖,小聲提醒道。
她是一路正襟危坐生怕弄壞了車廂內這金玉琳琅價值連城的裝飾品,甚是就連車窗邊用來裝飾的金穗她都不敢碰。
因為那些明晃晃的金穗一看就是她弄壞了賠不起的金貴物件。
可上了馬車的姬歌卻如同到了上了自家馬車一般,直接斜躺了下來,甚至將頭枕靠在了那顆足有她拳頭大小的夜明珠上。
馬車行了一路,姬歌是睡了一路。
“啊?這麼快就到了嗎?”被巫淺淺喊醒的姬歌睜開了睡意惺忪的眼眸,順帶擦了擦流出嘴角的口水,嘟嘟囔囔地問道。
“快嗎?!”巫淺淺瞪了她一眼,反問道。
她可是在這奢華富麗的車廂內心神不定坐立難安。
他倒好,壓根不擔心人家堂堂一城之主為什麼會請他過來。
萬一人家是請君入甕把他請過來再宰了他呢,那自己豈不是也小命難保。
當然這只是巫淺淺的臆想。
她不知道姬歌與這位城主的關係,而姬歌對她也從來沒有提起過。
“下車吧,總不能讓主人家等急了。”姬歌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