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公子,城主大人就在後花園等您。”看到姬歌與巫淺淺兩人下車以後,那名其實境界是實打實的造化境的駕車車伕低頭說道。
若是細看,在那雙深邃的眼眸底還有幾分難以遮掩的崇敬之情。
身為造化境的他哪怕是在這魚龍混雜的斂兵陣地都可以算得上是一方巨擘。
甚至只要他開口城中的那幾家源遠流長的修行世家就會將其恭敬地請回家族擔任錦衣玉食地位尊崇的供奉之位。
但他卻偏偏選擇成為了城主府一位名不見經傳的車伕,而且還是整日挑揀馬糞的車伕。
而這一切皆是因為他要報答那位城主大人的救命之恩。
不過饒是身為車伕,但他那份造化境的修士的傲骨卻依舊在,偌大的城主府他也只給林琅天一人駕車,其他的人沒有那個資格讓他鞍前馬後。
只是今日城主大人將他喊到後苑,讓他駕駛著自己的御用馬車去相玄長街上接一個人來城主府。
當時聽到這句話的他難以掩飾臉上的震驚之色。
他實在想象不到究竟是什麼人會值得眼前這位地位尊崇的男子“大費周章”,又是什麼人值得他這個足以在城中攪動風雲的造化境修士去趕馬駕車。
“不知道城主大人要小的去接何人。”
“他叫做臣歌,相信你應該聽說過,也能夠認出來。”林琅天雙手背後笑眯眯地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的他神色一凜,偷偷嚥了一口口水。
他確實聽說過,最近這段時間這個名字相信已經已經傳遍了整座洪荒,甚至斂兵陣地內還流傳著這麼一句“你甚至可以沒聽過那些個隱世不出的老神仙的名諱,但你肯定會聽過臣歌這個已經名動天下的名字”。
至於見,他自然也是已經見過。
就在前不久那夜他正在躺在草垛上之時,在那面突兀出現在眼前的玄光鏡中,他看到了那道引來無數山上修士嫉妒,羨慕以及競相追逐的青衫身影。
雖然前面有一段讓人“匪夷所思”的小插曲,但最後那青衫作響雙手接金冊然後還禮書院的一幕哪怕是心高氣傲的他也不得不連連點頭。
在知道自己要接的人是他後,他沒有任何的推辭,甚至心湖中盪漾起“這是自己榮幸”的細微漣漪。
可能沒有人知道,在相玄長街上,當他看到那修長如玉樹的身姿後有何感想。
那緊握韁繩的雙手手心已經滿是汗水。
一路行來,知道車廂中那人酣睡過去的他特意將馬車駕得極慢極穩,就是為了不想將他擾醒。
“我知道了。”姬歌輕嗯一聲,點點頭,笑著說道。
“雖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但還是要謝謝你。”就在那他準備將馬車趕到城主府後門之時,姬歌對他輕聲說道。
“公子客氣了。”他對著姬歌咧嘴笑道。
能夠讓這位之前在斂兵陣地外兇名遠揚的“剃骨閻王”露出這麼一張真誠笑臉來的,除了身為他的救命恩人作為一城之主的林琅天之外,姬歌是第二個。
“我們進去吧。”姬歌轉頭對巫淺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