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布說:“阿威。今天我與你住到東夏人那。你把信給我,我重新寫吧。”
健威問:“罵他?”
健布苦笑道:“罵他啥?”
健威又問他:“那改信幹啥?”
健佈道:“有些事得問問他。起碼也要知道他要了雍丁幹啥?為奴壓榨,還是以為根本戍守四方呀。”
這倒是。
健威點了點頭。
健布又說:“這個李時珍不簡單的呀。他的同窗見了他,都圍著他轉,你聽到了沒有,他能特別通行,他說來靖康,就讓他來靖康,該不是有什麼任務吧?”
健威小聲說:“他說想來京城掛牌,世子同意了,當著我的面即興同意的,應該不會身負重任吧。”
健布冷笑說:“世子這麼任性呀。這簡直是個小神醫,放出來一個人在長月玩鬧呀。”他肯定地說:“要是那世子像你說的像極了狄阿鳥,李時珍就不會是來玩的,只是當時條件沒達到,世子沒告訴他。”他又問:“你走的時候。那小世子在幹啥?”
健威說:“忙著見幾個老將,還在等他的一個叔父,叫博小鹿的叔父。反正他看起來不想支援拓跋曉曉,只派了個使者,要談什麼三方協議。我私下打聽過,這也是東夏王的意思……”
健布決定說:“等李時珍,今天就住他們那兒。”
他爺倆說住就真住了。
健威等於是王威,在夏人看來是夏人,夏人使館上有什麼事也不瞞他。到了要入睡的時候,使館上來人了,挨個通知,告訴說:“所有在長月夏人均須在意,我們有個特別的使團要來,手邊沒有公幹的,要去迎接。”
健威回屋,見爺爺頂著一副東夏鏡在給狄阿鳥重新寫信,搓著手告訴說:“爺爺。有使團要來,該不是李二蛋派的吧。李時珍也好奇,到處問人,說是來談陳州問題的。”
健布一擱筆,斬釘截鐵地說:“來了。”
他見健威沒反應過來,告訴說:“誰說東夏不肯理睬拓跋曉曉,我敢肯定,拓跋曉曉的使者作為其中一方代表,也一起來了。”
健威問他:“三方再談,陳州不用打仗啦?”
健布沉痛地說:“必戰。戰亂小不了。你以為狄阿鳥易予?他不出兵支援拓跋曉曉,但他必會給拓跋曉曉一份大禮。”
健威問:“什麼大禮?”
健佈道:“給他準備了道義和義理。當年三方協議怎麼簽定的?拓跋曉曉此來,乃是要拓跋氏族人的權利,朝廷不給,東夏調和不了,拓跋曉曉的大旗順理成章就打起來了……天意民心爭取走不少呀。”他問健威:“狄阿鳥不要陳州?他要送給拓跋曉曉陳州?這不應該呀,不符合他的利益呀。”
健威問:“拓跋曉曉會不會與東夏協定,私獻陳州,博個東夏王侯?”
健布搖了搖頭。
他又開始寫信,等到健威沒了耐心,才輕聲說:“東夏王若想全面開戰,也不會有白登山之和。”
這倒是,東夏要一統大漠,要穩定後方,接受陳州之獻,就又要爆發與靖康的全面戰爭,這不符合東夏的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