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正獨自在蕪湖。
家中長輩不在身邊,這是我第一次獨自做決策。
可我最後還是花六百兩銀買下了那些粗布。
只因,商者擅賭時運也。
倘若我連這點機會都把握不住,還做什麼生意?
果不其然。
次年冬,陛下駕崩,天下官民皆需服喪。
粗布緊俏。
我將手中粗布賣得紋銀四千兩。
十三歲便成鉅富,我的名聲遠震江南。
方七叔很是欣慰:「你的本事,尚在我和德禮之上。」
可我的征途,卻還未盡。
然而,就當我準備大展身手,施展一番抱負時。
異變又生。
江西的起義軍是鎮壓下來了,可四川不知何時又爆發了民亂。
他們說太子得位不正,是謀害先皇而得。
是而要「清君側」。
這一波來勢洶洶,四川又易守難攻,多年未出事,底下的官員防患不力。
守不住,官府便瞞報。
等事情蔓延到徽州,便是滿盤皆輸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