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江西卻又出了事。
有個名叫辰濠在江西起兵造反,聲勢很是浩大。
小廝奔進來報:「小姐,老爺,朝廷急調兵平叛,出征的隊伍急需趕制軍服旗幟,以便及時開撥,如今市面上帛價大漲!」
方七叔看向我:「小瑾,我記得前陣子你剛收了一批彩緞。」
我怔愣了:「是……荊州商人販運彩緞入蕪,不幸在途中受濕,發黴生斑,難以銷售。我見這是個良機,用手裡的五百兩,買下四百匹。」
「快,趁此良機,正是倒賣的時候!」
方七叔忙帶著我奔了出去,府裡的小廝、掌櫃們自發地忙碌了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賺錢的機會又到了。
忙碌了許久,才將手裡的彩緞拋售出去。
軍旗只要鮮亮,不看品質。
軍服只要耐穿,無需成色。
我因價錢出得低,力壓一眾對手,成功將手裡的彩緞賣了出去。
到最後,所囤積的彩緞竟獲三倍之價。
千兩銀子到手,還未焐熱,秋天,又有蘇州商人販布經過此蕪湖。
剛到蕪湖時,因這人頭上生了痦子,當地大商都不願意和其做生意。
「萬一他是有病,病氣附在布上該怎麼辦!」
唯我幼年看過醫書,上頭恰好談了這麼一樁。
頭上有痦,有時亦是水土不服之症。
因而,我並不懼怕與此商人做生意。
談價格的時候,商人對我也寬讓了許多。
商人同我說:「手裡的布大多已經脫手,只有六千粗布無人問津,我急著回家過年去,小友若爽快,我便以低價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