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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論文10

張愛玲是20世紀40年代開始風靡文壇的女作家,生於1920年的她,適逢中國大地掀起的文學大浪潮中,儘管孩提時代無所知也,但她的創作歷程不能與精神分析理論在中國的發展脫開聯絡。

五四以來,中國文學領域各派林立,作家和批評理論家一方面急於為中國大陸帶來新鮮的文學理論,一方面又擔心作家創作的效率高低,20世紀開始傳入中國的精神分析理論,正是暗合了民眾與知識分子的期許——對於個人內心世界釋放的吶喊,作家與批評家以極富挑戰性的熱情,將一種全新的可以應用到文學領域的理論介紹給讀者,這期間,出現了一系列帶有精神分析特點的著作橫空出世,如朱光潛的《福魯德的隱意識說與心理分析》,錢智修的《夢之研究》等,作家之中,也出現了將心理分析技巧融入小說之中的作品,如郁達夫的《沉淪》集,郭沫若的《殘春》和施蟄存、穆時英等新感覺派的作品,皆用心理分析的創作技巧將主人公或是孤獨哀傷,或是在慾望的牽引下夢中意淫,或是自甘墮落在十里洋場的個人意識形態透過文字表現出來,令讀者耳目一新,在新的創作視閾內,嘗試心理分析。

那麼對於張愛玲來說,這些前仆後繼的前輩們,已經用有力的大腳為她拓寬了心理小說創造的道路,張愛玲她自己曾在《童言無忌》中寫到

“我自己那時候正在讀穆時英的”[1],可見,這些善於心理分析的作家,有些恰巧是張愛玲所喜愛的,在當時中國的文學社會氛圍中,精神分析的一些理論被許多作家所推崇,張愛玲碰巧又喜歡讀這些作家的小說,不得不說,她或多或少的會受到一些影響,併為她此後的創作埋下伏筆,為她刻畫人物形象的審美角度,提供了思路。

正如前面所提到的,作家的童年和少年的經歷對其創作影響極為重要,文字中的不幸源於現實中的不幸,張愛玲之所以接受精神分析理論,是與其個人經歷息息相關的。

張愛玲兒時的缺愛,造成了她成年時對胡蘭成的依戀和渴望,聯絡到後來胡蘭成的背叛,這一切都組成了她寫作的動因。

張愛玲的父親是前清大臣李鴻章之外孫,是個典型的遺少形象,性格暴戾乖張;其母親為一個受西方文化渲染極深的貴族婦女,因此,他的父親和母親在性格、習慣等各方面無不互相排斥,毫無共同語言,舊風氣與西洋化的衝撞,給了張愛玲並不幸福的童年。

那麼,張愛玲對於家庭溫暖和父母之愛的期待,也只能透過其小說的流動展現給讀者。

由此可見,張愛玲相對於當時的其他作家,更容易接受精神分析理論,以排解自己多愁善感的不幸心情。

在其作品中,不難看出其將寫作物件與現實生活相對應的初衷和渴望,例如她出生在沒落的貴族之家,在她的幾部代表作中,背景也都不約而同地設定在沒落的貴族家庭。

張子靜在《我的姊妹張愛玲》中寫道:

“《花凋》中的鄭家即張愛玲的舅舅家;《金鎖記》中姜家的故事也和李鴻章次子家的故事不謀而合;在《茉莉香片》中則有她父母與家人的影子:遺少父親、刻薄冷酷的後母、瀰漫著鴉片煙霧的家。不僅如此,小說中的人物感覺也經常來自於她本人的真實的人生經驗。例如《沉香屑第一爐香》中葛薇龍作為一個寄人籬下的窮親戚的許多心理活動,就直接傳達出張愛玲在香港讀書時所感受到的

“寄人籬下”的這般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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