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的主治醫生叫顧舞文。
舞文弄墨,他確實有個妹妹叫顧弄墨。
正如他的名字一樣,是個文質彬彬儒雅青年,但是此刻卻因為南桃的一句話漲紅了臉,不斷的搖頭:“不行,絕對不行,南桃,我知道這些年你為了陸執的病費盡心思,但是這麼做絕對不行。”
他情緒激動,一連說了許多個不行都不足以表達他抗拒的情緒,他直接將南桃遞給他的檢查單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裡。
“南桃,這個孩子你要留下,我贊成,但是如果你留下孩子是為了用孩子的臍帶血給陸執做骨髓移植,我是絕對不贊成的。”
南桃的手攥緊放在小腹上:“為什麼不贊成,陸野跟陸執是雙胞胎,這個孩子的骨髓有二分之一的可能可以配型成功。顧醫生,除了這個孩子,陸執還有其他機會嗎?”
南桃的話將顧舞文問住了,別問,問就是沒有。但是如果能在半年內進行骨髓移植,陸執或許還有百分之十的生存率。
顧舞文在四年前就負責陸執的病了,如果南桃是第一希望陸執好起來的人,那他就是第二。
但是……
顧舞文還是搖頭:“南桃,你應該知道,陸執的病情是一天天的加重,我說的半年內做移植,他不一定等得到半年,不到半年,你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是無法養活的。
南桃的心緊了緊,攥緊的手鬆開,從小腹上拿下,放在了包包上:“我知道。”
“如果一定要做選擇,我選陸執。”
說完,她起身走到顧舞文辦公桌前:“所以,顧醫生,麻煩你給我開一點孕期服用的維生素吧。”
“唉。”
看到南桃心意已決,顧舞文想多說什麼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了,只能默默的拿起筆開了張藥單給南桃。
寫到一半的時候,又停筆,抬眸看她:“孕期多久了?”
多久?